江时雨没有理他:“你割了谢元郎的舌头?”
“你在秀洲州牧儿子面前行凶,就不怕被抓住?”
“他们抓不到我的。”谢妄坐在了窗柩上,一腿屈起踩着木板,一腿落下随性点在地上,长腿裹在束腿里,笔直修长。他说得理所当然,看上去无拘无束。
江时雨眼神暗了暗,轻笑了声,语气毫无笑意。
“......”
隔着面具,谢妄问:“你是在为了那个人与我生气吗?”
“因为他了解你,能跟你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他语气中带着酸意。
“......你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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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传闻说谢元郎醒过来后,江时雨想了想:
“备车,去谢府。”
他到谢府去探望卧病在床的谢元郎。
再看到谢元郎时,对方与前日州牧府中意气风发的模样已经完全不同。
躺在床上,下半张脸都包着布,一旁还放着药与粥。由于伤在舌头,他如今只能吃流食。
整个人蓬头垢面,形若枯槁。
见到江时雨,谢元郎第一时间眼中闪过恐惧,甚至往床里瑟缩了下。
江时雨面上并未露出丝毫嫌弃,嘘寒问暖了几句,
又问向他爹:“可有行凶之人的线索?”
“有人说曾看到一个与似乎是凶徒的人出没在流金河上的水匪寨中。”他爹咬牙,“江州牧也已派出人去搜寻。等我找到此人,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回去的路上,江时雨盯着窗外看了一整路,直到回到他暂居此地的府宅时,才交代初一:“派人去跟着他们。”
“是。”
“若他们抓到了人,”江时雨手指缓缓敲在扇柄上,慢声,“将人劫下来带给我。”
“是。”初一略有诧异,并未多言。
车缓缓停下,代步铃轻晃。
江时雨才道:“不要让任何人见到他。”
初一惊诧地抬目,郎君这意思是,将江谢两家抓到了人的人,都杀了吗?!
他为什么觉得,郎君似乎认识这个行凶的人。而且......郎君似乎在偏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