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嫉妒(2 / 3)

他斜眼瞪了刚回来的初一一眼,暗骂,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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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寅澄显然对巡按与江时雨说了什么十分在意,第二日又急吼吼地叫他来问原因,但又不肯在这个侄儿面前丢了面子,干脆设了个大宴,请了许多人来,一同享宴,甚至里头还有巡按。

江时雨听到消息时困惑:“流金河的水将他脑袋淹没了吗?”

他单知自己这十二叔蠢而不自知,今日方知他还有做杂耍逗人笑的天分。

而他现在与江寅澄立场相同,需得陪他耍同一场戏这个事实叫江时雨轻轻地“啧”了声。

“走吧,”他将请柬递给初一,“去看看我这十二叔准备怎么演这场猴戏。”

“......”

虽在江时雨眼中今日这宴是一场猴戏,但秀城许多被邀约而来的人,都是盛装出席。

江寅澄在长廊处与陈巡按畅聊,见到江时雨来,还招呼他:“怜春。”

又对着陈巡按:“我本该在你来秀城时,就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与你,但你也知我这些时日麻烦事缠身,等过了这些时候,我定好好与你赔罪。”他笑得爽朗,一副无甚心机的模样。

陈巡按却不好回,他是此次堂官,若应了这话,岂不是在承若此次审案的结果,有个私交授受之嫌。

“江兄说的是哪里话呢,即便你身有不便之处,怜春昨日也好好带我看了看秀城。这秀城啊......”

江寅听他喊江时雨叫的这般亲密,顿了顿,又笑起来:“也是,但......”

江时雨听着他俩虚与委蛇,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江郎君?”

他转头,看到了之前在州牧府中有过一面之缘的江昊敏跟谢元郎。

两人与他们见了礼,聊了一阵。不远处丝竹之声袅袅。

谢元郎与他搭话:“江郎君也喜欢裴元曲吗?”

江时雨看了眼不远处的“杏花落”,笑道:“此曲与春融融交织,十分适宜此景。”

谢元郎侃侃而谈:“我曾拜读过郎君的一篇文章,里面谈到裴元曲,郎君言‘听之烂烂,人漫漫’。许多人说这是在批评此曲浮于绚丽懒慢,失其风骨。小子却认为,郎君应是很喜欢这曲才会如此说。”

见江时雨没有反驳,他接着道:“此曲与春景相和,世人总是为诸多模样加之诸多高深的意义。但如此春景,何必多添装。”

谢元郎说完:“小子大胆,只是自读后心中总是郁郁,虽与世人意见相左,但总觉得郎君学富九车,许是已摒弃了这些外在辞藻,看到裴元曲中真意。今日恰逢其时,想请教郎君。”

江时雨听完,缓缓转了转手中折扇,莞尔一笑:“还未请教元郎字号?”

谢元郎眼睛一亮:“小子字子情。”

江时雨笑着点头。

江寅澄正在这时唤了他一声,江时雨不再与他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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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分开后,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江昊敏才皱眉低声道:“你疯了?!你那点癖好秀城知道的人也不少,若是被江怜春知道你对他抱着的心思,我看你怎么办!”

“江郎君倾慕者如过江之卿,我不过其中一鱼尔。以他的修养,不会如何的。”谢元郎摆了摆手。

“你若是喜欢那些男伶没人管你,但江怜春是江家下一任家主,连我爹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一旦出事,你死可别连累我。而且我瞧着他也不像是你们那类人,你那点伎俩没有用的。”

“你怎知他不是?”谢元郎勾起一边嘴角,想着江时雨今日朝他一笑,目露欣赏的模样,只觉心中如火烧般,敷衍道,“我知道分寸。”

他自信道:“你等着瞧便是。”

他已经想好明日借谱曲之事前去拜访。

江昊敏张了张嘴又闭上,看他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想了想:“总之你别连累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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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回家后,初一边帮他换下外衣,边轻声细语:“今日与您搭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