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我看着她在将注入盾牌后,“咚”一声把插在了地上,盾牌展开微弱的光壁,将我们两人笼罩了进去。
这么做完之后,她坐到我身边,既没有说话,也没有靠过来,只是保持很近的距离坐着。
我将做好的晚饭递给她,她接了过去,小口地吃着。
晚饭之后,她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看向森林里。那里一片漆黑,但是她似乎能够看穿那片黑暗,知道那里有什么一样。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会,她似乎下定决心站起身,对我说:“我稍微离开一会。”
这么晚,一个人,走进漆黑的森林里,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阻止她,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只是说了一句:“好。”
“我马上回来。”听到我的回答后,她点了点头。
她娇小的身影很快被森林的阴影吞噬。
我看着面前的篝火,橙黄色的火焰跃动着,燃烧的时候发出“噼啪”的声音,炸出一两颗火星。
而我心底那把火烧出的灰早沉寂,凉透了,毫无温度。
今天和在沉默之森的时候不同,我非常清楚地明白,当时我的确是因为担心她的伤势而表现地有些生气。
而今天,绝不是单纯因为担心。
情绪的诱因,是更为……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我到底想要什么?我自己想怎么做?我又希望她怎么做?她很强,比我更强,并不需要我的保护;她也远比她表现出来的更能干,所以也其实并不需要我的照顾。
事实证明,她一个人面对那样的魔物可以毫发无伤的回来,并不需要过多的束缚和无谓的担忧。
我几乎可以想象,如果追问她的决断,她会给出一个我无法拒绝地理由。
我知道,很大概率,她的判断可能并不能算错。
那么我的愤怒,究竟从何而来呢?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后半夜了,我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我能听到她刻意放轻了脚步声,在经过我的时候,我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那是魔物的血留下的味道,还是她又不小心受伤了?
她在一边“窸窸窣窣”地换衣服,折腾完之后,她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开始研究到底要怎么熄灭篝火。
“阿德里安平时都怎么做的呀,直接拿水浇上去吗?好像不对吧……一直放着烧会不会有问题?等过段时间自然熄灭也可能可以?”她小声地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之后,我听到“啪唦”一声,她最后应该选择用水浇灭了篝火。
她又蹭到了我的身边,气息离得我那么近,即便没有看到,我也大概知道,现在如果伸手会把她抓个正着。
而我的确伸手了,也的确把她抓个正着。
“呜诶?!”她发出了小声地惊呼。
我睁开眼睛,月光下她瞪大了眼睛看我:“阿德里安?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我本来就没睡着。”
“哦,哦哦。”她愣愣地回了一句,然后眨了眨眼睛,“那个……你不生气啦?”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松开了手:“好了,睡吧。”
“诶?哦。”她在我身边躺下。
消停了不到三分钟,她突然坐了起来,翻身爬到我身上,坐在我的腰上拉住了我的衣领,硬是把我拽了起来:“睡你妈的……呸,
睡个球球!怎么可能睡得着!不行!阿德里安我和你说,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今晚上就别睡了,我不睡你也别想睡。”
如果刚才不是我的错觉,她一开始似乎是想骂脏话的,不过临时收了回去。
“你都一整天没有理我了。”或许是因为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像是一个漏了气的气球,刚才的气势丢了一半,口气也委屈了起来,“你不高兴的话和我说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呀,你不说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她似乎是找回了点硬气的感觉,“嘴长着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