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和，仿佛冥冥之中就是如此。

牧妍微微抬头，她有些怔怔的看着谢初瑶。

牧妍的眼角微微泛红，见到牧妍这幅样子的谢初瑶，她握住牧妍的手，身体向前挪了挪，轻轻抱住了她。

即便满城锦真的是牧妍的亲生母亲，但对现在的牧妍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好消息。那对曾经抚养过牧妍一段时间的男女，他们在牧妍有记忆时离开，在牧妍的记忆中，牧妍与他们并没有多少温情的回忆，这也是为何沈母和沈浩一的那点温情会让她曾经那么在意。

而在与那对男女生活时，牧妍就曾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

这个噩梦，在她们来艾鲁法星之前就曾有梦见过。

“梦里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她……”

既然现在联邦主星球就有异族混入其中，那么谁也不知道这个异族究竟在人类社会中潜伏了多久。满城锦的身份特殊，谢初瑶之所以认为满城锦的消息对牧妍来说并非是一个好消息，就是因为满城锦很有可能已经不存在于世，那么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满家害死了满城锦还是说……是牧妍梦里的那个异族。

牧妍的身体有些颤抖，那个噩梦给她带来的不只是折磨还有仿佛刻入灵魂深处中的恐惧。

对于现在的牧妍来说，除了恐惧与不安之外，更多的还有对母亲遇害的愤怒和仇怨。

“妍妍。”就像牧妍能感受到谢初瑶的精神状态，谢初瑶同样也能感受到牧妍的精神状态。

谢初瑶轻轻抱住牧妍，感受到牧妍精神状态的突然低迷和哀恸，谢初瑶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将满城锦告知牧妍的做法究竟对不对。至少……至少应该等到牧妍和满家的基因核对结果。

“我……”谢初瑶的拥抱令差点陷入那段梦境的牧妍回过神，熟悉的温暖让她的情绪逐渐平复，“我没事。”

牧妍虽然这么说，但变得通红的眼眶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状态。

“你别骗我，这你可不能向我学。”

牧妍没想到谢初瑶会那么说，而原本只是泛红的眼眶突然流出了泪。

这可把谢初瑶给吓着了，她连忙道，“妍妍，你不要着急。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还没有和满家的人验血。我的消息不一定是正确的，也许满城锦与你并没有关系，妍妍……我……”

谢初瑶一边说，但牧妍的眼泪并没有停。

牧妍没有哭声，只是紧蹙的眉头，以及越流越多的眼泪都诉说着牧妍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尽管没有声音，但当谢初瑶看到牧妍通红的双眼噙着泪，那眼中压抑的痛苦和迷茫还是扯痛了谢初瑶的心。

与当初沈浩一不同，此时牧妍就连她自己都不知该说什么。

在牧妍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满城锦的名字时，压在深处的那个噩梦，那个梦中的画面也随之变得越发清晰和真实。牧妍坐在谢初瑶的身旁，耳中却回想起了那个梦里的声音。

“带她……找南羽……”

“别……别去……唔，妍妍的……”

“要小心……龙……”

——梦是真实的。

清醒着的牧妍立刻意识到。

这不是梦，这是她曾经的记忆。

当牧妍深刻认识到那段噩梦是属于自己的记忆时，她彻底明白，谢初瑶所说的满城锦的确是自己的母亲。而许是当初的年龄太小，完整的记忆已经缺失，她只记得那令她感到害怕的咀嚼声，以及属于异族的那双贪婪的眼睛。

内心的恐惧让她排斥这段记忆，以至于后来她把这段记忆当成了一个噩梦。

谢初瑶抱紧了牧妍，她轻拍着牧妍的背，又有些慌张的为牧妍擦着眼泪，“我，我现在就找人，让他们把满家的人抓了，先验了再说！”

在亲情这块，谢初瑶和牧妍有着相似的共同点，谢初瑶有些慌不择言，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用了。”

牧妍反握住谢初瑶的手，顺着谢初瑶的拥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