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两个封赏，让朝臣看出了圣心的偏移。那些支持正统的朝臣知道皇帝是想扶植三皇子的势力，直呼皇帝糊涂，但更多人却在对太子惋惜之余放弃了这架马车，转而投向三皇子那边。

宴会结束后，齐云和冯如海跟着秋玹章回到东宫，对当今朝堂局势进行分析。

“二皇子已然势弱，如今对殿下有威胁的，就是独得圣宠的三皇子了。只是经过今日之事，殿下想要得到朝臣们的支持就更难了。”

“那些都是虚话。”冯如海吊儿郎当的靠在桌子上，指了指自己，又指向齐云和纪宇两人，“现在要发愁的是，东宫的幕僚满打满算也只有我们三个人。以前在仁学殿就罢了，可如今入了朝堂，总不能什么事都咱们三个给殿下拿主意吧。”

齐云也面露愁色，“陛下一直以殿下年幼为由，拒绝为东宫招募属官。如今在任的，也只有负责护卫的左右卫府了。”如此简陋的东宫设置，绝对称得上是历代少有了。

“这却是无妨。”秋玹章手拿棋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摆好了一局棋盘。“来年就是春闱，可以提请父皇将新科举子充入东宫。我已满十二，想来父皇也无理由推拒了。”

冯如海可没这么乐观，“陛下若真相阻止，随便找个什么由头都行。”

“不对，你漏了一件事。”齐云愁云散去，露出了笑容，“每年正旦的大朝会，一直戍边的沈家可是会来人的。”虽然为了边境安稳，沈老将军一般不会离开，但是有沈家其他人在场，皇帝自然不会再在这些“小事”上故意刁难。

冯如海敲了下手心，“如此一来，的确是不用担心了。”

秋玹章早已想到这节，却不像自己的伴读们那样轻松。纪宇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见他如此，不由问道：“殿下可是在想三皇子的事情？”

“嗯。”秋玹章落下一子，眼里有些凝重，“今日宴上，我观一个陌生面孔坐在左仆射的席位，神色间与三皇子极为亲近……根据母后所传的消息，可以确定是池家的人。”

池家？这一言犹如惊雷，直接让齐云和冯如海寂静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