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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道, 摒弃情爱。

但逍遥剑道却可一试, 逍遥剑道最坏的结果是可能一生都被困在金丹期, 运气好点还能领悟剑意, 继续修炼下去。

可面对无情剑道, 崔辛夷却始终有些心虚。

这一世, 她要的东西太多, 想要地位与名声, 实力与复仇,可留给她的路并不多。

张阑清背对着崔辛夷, 声音淡淡:“逍遥剑道并非有你想的那般难以修行, 可也没有我师兄说的那么简单, 天生有赤子之心的极其少见。”

“你要做好许多年都困在金丹期的打算。”

剩下的疗程又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了。崔辛夷临走前,张阑清却叫住了她。

披着外衣的青年将一个金色的盒子递给了她,崔辛夷接过盒子,仰头不解看张阑清:“小师叔,这是?”

张阑清微不可察抿了一下淡樱色的薄唇,似是有些不自然,他道:“是生辰礼。”

眼前少女的一双眼睛一瞬间突然像猫一样微微瞪圆了,她不解道:“小师叔为何送我生辰礼?”

张阑清张了张嘴,正想说不是那日你喝醉的时候向他讨的吗?可看她这副迷茫的模样,才想起来有人喝酒了会断片,忘记喝醉时的记忆。

他道:“是听师兄说过的,不该少了这份礼的。”

崔辛夷面上微微带着困惑,但还是礼貌向张阑清道谢后带着生辰礼离开了,整个洞府里又剩下了他独自一人,张阑清总算觉得自在了些。

他坐到了桌旁,目光落在了桌案上那碗漆黑的药汁上,顿了顿,才用玉白的手端起了碗喝了下去。

苦涩顿时在口中蔓延开来,这药还隐隐有一股恶臭。

呆木头小声喵呜喵呜叫着跳到了桌案上,只听“砰”的一声清脆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呆木头的爪子还是那么不老实,因着呆木头,他一向不会在桌案上放些容易被扒拉下去的东西,又是什么东西被扒拉下去了。

张阑清将掉到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玉瓶,地上还掉着一张纸,像是被呆木头一起扒拉下去的。

他捡起那张纸,上面是一行熟悉的小字。

“甜丸,药后服,可解苦涩。”

是崔辛夷的字,也只有她有他洞府的灵匙,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开门了。

他吃这药都快一年了,她以往怎么想不起来给他甜丸,现在却想起来了。张阑清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空碗上,忽然想起了什么。

瞧崔辛夷那样子,一般人开了药定然是不给甜丸的,他见过一些医者随手会带些甜丸一类的东西,专门用来哄小孩子。

难不成她是见了他总是晚些喝药,以为他怕苦?

崔辛夷离开张阑清的洞府后,还有些不敢相信张阑清竟然想起了给她准备生辰礼。她一直以为生辰礼只有关系极好的朋友或是很亲近的师长才能送的。

张阑清算是她很亲近的师长?也……也不算吧。

她皱了皱眉,打开了那金灿灿的盒子,往里一看,发现里面竟然卧着一本书,上面正写着“清邪录”。

他竟然送了她一本……心法-

九渊剑宗两年一度的宗门大比终于要开始了。

宗门大比与宗门小比不同,宗门小比参加的只有那一届刚刚入门的弟子,或是上一届入门的弟子,弟子们还可选择到底参不参加。

宗门大比却是要求剑宗每个弟子都要参加的。

大比来临,崔辛夷不像旁的弟子那样不断打听着各峰各门弟子的修为,找人试探他们的深浅,想要在大比中博得一个好名次,得到宗门道君们的赏识和关注。

别看这些赏识和关注不重要,能在天下第一剑宗九渊收徒的一峰之主,那都是五洲数得上名号的大能。得到了大能的赏识,能在人家跟前露个面,留个名字,说不准还能得到不同大能的指点,那还是除了自家师父以外的人脉。

崔辛夷仍是循着旧例,每天雷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