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伤重(2 / 3)

,谢谢皇夫殿下!”逢宁哽咽磕头道。

正说着,女官英娘的声音忽然隔着门清晰的传了进来:“陛下,镇北将军府家的平老夫人进宫求见……”

镇北将军府?女帝眉心微皱,沉声道:“知道了,领她到御书房见。”

元氏同样将一切听在耳里:“陛下政务忙,先去吧,这里有臣侍呢。”

女帝脸色淡淡的:“不必,这里有太医奴才们伺候着够了,皇夫随朕一同回去吧。”

“是。”女帝开口,元氏便也没有执意留下,转头朝着满屋子宫人道:“既如此,你们好些伺候着,若缺什么,尽管告诉本宫,待微儿醒了,本宫还有重赏。”

逢宁含泪应声:“奴才必当尽心尽力!”

说起来当今皇夫虽待宿云微不亲近,但在这些吃穿用度的小事儿上,倒也从来不曾苛待这位并非她亲生的长皇子。

女帝闻言同样扫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跨门离去。

回去的步攆上,女帝面色沉凝,元氏知晓她心情不佳,忙不迭说了好些宽慰的话,然而威帝却罕见的没有理会。

元氏心中不自觉有些忐忑,不敢再多说,然而女帝忽然开了口:“今日元奕回宫后可有去同你请安?”

元氏接到长皇子出事的消息后便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并不知元奕曾至太和殿的事情,闻言一愣:“回陛下,奕儿不曾至中宫请安,此时正是崇文馆讲经的时辰,想来应是在那儿。”

“哦。”女帝点了点头。

“陛下,奕儿可是犯了什么事儿?”元氏猜不出她的想法,小心翼翼问。

女帝看他一眼:“无事,朕就是随口一问。”

元氏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张了张口欲追问,然而步攆已到了御书房门口,便只能跪礼目送威帝离去。

……

“此话当真?”

御书房内,一番行礼问安过后,威帝目光炯炯的盯着眼前这位镇北将军府三朝老臣,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眉头不自觉舒展了几分。

她原以为是漠北战事又有什么异变,然而却没想到却听到了胜利的转机,女帝连日笼在心头的阴霾不自觉消散了许多,语气和缓了几分:“既如此,朕一会便拟秘旨,此事幸得爱卿觉察,否则还不知要酿成怎样的祸事。”

“陛下谬赞,此乃臣份内之事,”一身紫棠色朝服的平祥躬身沉稳而对:“只是消息并不是臣一人之功,而是有义士相助。”

“哦?”

“此人名唤连玉,正是她替被半路截杀的信使将信带到了老臣府上。”

“连玉……”女帝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忽的拉平了唇角。

————

时光飞逝,转眼便过了三日。

长皇子所居的起云台众人都因着主子突遭厄运,一片人心惶惶。

宿云微自失足当日夜里便发起高热来,急的逢宁请遍了宫中太医,这几日连着不眠不休,眼见着眼底血丝遍布,十分憔悴。

隔日清晨,逢宁屏退屋内其他下人,轻手轻脚的换下宿云微额上的帕子,眼见着人终于不烧了,松了口气,然而瞧见主子脸上红肿狰狞的伤口,弯折右腿上层层绑缚的绢布,眼眶又止不住通红一片。

腿伤,毁容,主子明明是是谪仙般的人物,逢宁心中如刀割一般,忍不住哽咽落泪,有些崩溃:“主子,你快醒醒吧…您这是何苦……”

宫中都说昶明长皇子是失足跌落,他亦是如此回禀圣上,然而逢宁作为宿云微的贴身内侍,两人日夜相处,其实自长皇子回宫那日他便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依主子直率的性子,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该是那日那般沉郁模样样子,叫人看着有些害怕。

只是逢宁觉着,大概是那位连女郎叫主子伤了心,他原想开口宽慰,主子却没有理会他,独自在屋子里待了一夜。直至第二日一早他突然说要去给陛下请安,结果便从殿前长阶上失足滚落了下来。

逢宁是自小同宿云微一道长大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