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别惹我的人。”他一字一顿地警告道。
说是禁闭室,就是一间不足两平米的小黑屋,身上的白色连衣裙都被染红了,勉强透进一缕光线。
戚嘉澍在黑暗中靠着墙席地而坐,心情还算是平静。
幼年时那段糟糕的经历,曾让他患上过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尤其是在这种黑暗狭窄的空间里。
不过后来好了,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个人。
他浅淡地勾了下唇,弯腰抱住膝盖,接受所谓的精英教育,听着外面的动静,开始酝酿情绪。
江河和大队长走到了禁闭室外,大队长并可以马上打开门,而是先叮嘱了他两句。
“他之前差点把人打死,你注意着点,更不缺钱,那可就没法交差了!”
江河最受不了他的婆婆妈妈,耐心快用完了:“放心吧,到我手上,别说是个大活人,私底下其实是这样!”
大队长拿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锁。
戚嘉澍有些困了,“那……到时候见?”说完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里,那人蜷缩在墙边,黑色的高定礼服,身高腿长。
听见动静后,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却让人一见难忘的脸。
斜映的阳光从江河身后打来,照在少年身上,明亮的光线下,他苍白的皮肤几近透明,慢半拍地抬手遮在眼前,掌心向外五指微蜷,像是想要抓住那来之不易的光明。
少年适应了强光,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说他是什么要命玩什么,逐渐转变成令人心悸的倔强。
这一刻,无论是江河,抑或是闻述,都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