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地下车库里也一个人都没有，看来还是大意了。

既然他能收索要封口费的消息，那么为另一个当事人，闻述肯定也收到了。

“收到了。”戚嘉澍毫不意外地勾了下唇，“你怎么看？”

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正要给闻述打电话，那人就先一步打过来了。

戚嘉澍调整好情绪，他忽然有了个想法，嗓音静传到他耳边：“闻哥。”

了他的笑声，经过电波传播后有些失真，但他能想象到嘉澍现在的样子，一定是玩味又漫不经心。

闻述同样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低沉悦耳：“收到照片了吗？”

闻述露出个愉悦的笑容，：“我这边有个方案，但我想听你的意见。”

戚嘉澍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烦躁的心情瞬变得非常好，嗓音懒洋洋的：“好啊，那你先说你的。”

一分钟后。

戚嘉澍脸上 ：闻哥，你真够坏的。” 他这句话等于变相地认同了他们的关系，闻于是他轻笑起来。

“你的想法呢？”他问，“应该说唱夫随？”

“和你一样。”戚嘉澍说，闻述的法基本和他的重合了，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遂戏谑道：“我们这是不是应该叫……狼狈为奸？”

“哦不，太难听了。”他低笑。

挂了电话后，他看向缩在角落装不存在韩骏，面无表情道：“帮我联系盛洄。”

这照片大可能是狗仔拍的，不是找他要钱，他父母安排的眼线经被他清理干净了，再说要真是眼线，对方应该会直接照片发给他父母，而除非那人真的胆子大两头通。

他想要知道对方体是什么人。

韩骏双眸微微睁大，愣了两秒，“是。”——

凌晨三点，闻述看着电脑，电脑屏幕上是一个奇怪的聊天框，像是某种命令符窗口，而不是目前世面上的任何一款聊天软件。把邮件信息给了盛洄：帮我找出发邮件的人，我需要知道照片是谁拍的，都有哪些人经手，应该是他在某次活动上拍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聊天框里逐字现出一串字符：那么久没联系，一来就让我给你搞个狗仔，有没有搞错？！

闻述还没回复，仿佛气急败坏：你这是在侮辱我！

闻述和他关系还行，因为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个都是怪人，一个神神叨叨，一个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就又出现了第二段跳动的字符，闻述面无表情地敲了一串数字过去。

对面安静了几秒，回：成交。

[啧啧啧，闻述啊闻述，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基佬。]

紧接着聊天框里出现了一张戚嘉澍的照片，当初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认识的，盛装出席的青年璀璨耀眼，任何人都无法与他比拟。

[你男朋友，我很满意，是我的了:D]

闻述眉峰蹙起：滚。

盛洄是个黑客，那时盛洄的黑客技术就已经很厉害了，甚至黑进了学校的教学系统，还把校长和各大导师的照片换成了天线宝宝，他还顺手帮学校修了bug呢，盛洄就被学校开除了。

后面学校问责的时候，导致教学系统整整瘫痪了两天，盛洄说他只是闲着无聊，要怪就怪学校教学系统漏洞太多了，应该感谢他。

然后有的人认为盛洄是个天才，有的却认为他是个神经病。

盛洄动作很快，没多久闻述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照片不是发件人拍的，照片里的人有些胖，发件人名叫王启，自称是私家侦探，但充其量就是个赌棍。]

接着苟良新的照片被发了过来，眼神看着就不是很正派，是惯会偷奸耍滑的那种人。

[差不多一年前他应该惹到过什么人，目前住在这个地方，他到处东躲西藏]

闻述收到了条定位，在南方的一个省，离他们并不近。

[刚才说到哪了？]

[哦，我给他发了带链接的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