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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要不是我一直在这里,还以为你换人了!”

他一直守在化妆间里,眼睁睁看着小七变了个模样,前几天还是女装大佬,现在却变成了乞丐,还完全不违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剧抛脸吗?

这场戏是齐堰带着仅剩的手下来到镇北王军队驻扎的盘城,盘城守卫森严,他自报姓名,让守城兵卫放他入城。

需要骑马,但是讲戏的时候,导演看他状态不太好,便有点担心:“嘉澍,你可以吗?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堰儿就力竭,从马上摔了下来,你赶紧接住他……”

戚嘉澍点点头,他已经很久没喝水了,西北又干燥,嗓子干哑到快发不出声音了。

“王导,我没事。”他说。

“那兄长等会儿照顾一下。”他对陈钧说,“他是你的胞弟,你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此刻突然相见,但你还是认出了堰儿。

陈钧:“明白。”

王稷见他坚持,也知道他马术好,便稍微放了些心。他之前就听杜培安说戚嘉澍这个年轻人非常踏实靠谱,现在总算亲眼见识到了——

终于来到了城下,盘城城紧闭,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城楼上,带头的人用布巾围住了下半张脸,露出一双坚毅疲倦的眼睛。眼见有人靠近,无数张弓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只要他们有么轻举妄动,立刻就会被万箭穿心。

“哒哒——哒哒——”

几匹快马加速奔往漠北要塞,所过之处黄沙扬起,眼见盘城就在眼前,他眸中闪过一道光,嗓音沙哑:“驾!”

城门上带头的军人高声喝问:“来者何人?!”

齐堰扯下布巾,连日的奔袭,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乃镇北王次子齐堰,从京都而来,尔等速开城门!”他仰起头,嗓音嘶哑地吼道。

“齐堰?”城楼上的守卫面面相觑,他们的大将军确实有个小儿子,但他已经离开很多年了,并没有人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

“刘副将,开吗?”有个小兵问,他很轻易就能看出来,那人的状态很差,是凭着一口气才能维持在马上,随时都有掉下来能。若这人真的是世子,万一他们拖延时间导致他陷入险境,少将军若是追究起来……

“这就是可塑性高的好处啦!”化妆师笑着说,她把戚嘉澍的发套.弄得凌乱些,英俊潇洒的齐小王爷秒变成衣衫褴褛的难民。

刘副将冷面看着城下,沉声道:“先不开,此时情况特殊,着人去通知少将军。”

匈奴狡猾,万一来人是他们派来的细作,一旦进城,后果不堪设想。

城门久久不开,齐堰摇摇欲坠地坐在马上,只觉脑中轰鸣天旋地转,耳畔满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镜头外面的监视器里,戚嘉澍形容憔悴,嘴唇干燥脱皮,眼神逐渐失焦。因为过于口渴,喉咙不自主地吞咽着,这是他现在真实的生理反应,于是在镜头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表演痕迹,自然得恰到好处。

王稷暗暗点了点头,他知道戚嘉澍为了这场戏熬着没睡,也几乎没怎么喝水和进食。

娱乐圈就是这样的,想要大红大紫,外貌、实力、金钱、运气,但可能是运气不够好,一直不温不火,几乎没有拿过主角。

“怎么样?”他问身边的陈钧。

陈钧已经拍了好几年的戏了,演技也不错,缺一不可。

陈钧眼睛一直看着监视器,“挺好的。”

“准备一下,该你出场了,争取一遍过。”王稷说,“过两天会有沙尘暴,到时候没法拍,尽量先多拍一点。”——

就在齐堰的手下接连支撑不住,从马上倒下去时,“吱嘎”一声,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了一道缝,有人骑着马走了出来。

齐堰看着马上那人,年轻的将军一身银色盔甲,剑眉星目器宇轩昂,那是他的兄长!

他压抑着激动,喉结滚动的频率愈快,握着缰绳的手都在不自觉发抖。终于,年轻将军来到了他面前,脊背挺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