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15 / 37)

下。”

他从善如流地走过去,“杜导。”

杜培安笑着点了点头,上下端详了下他的造型,“不错,挺像回事的。”

“OK,那我们拍之前还是先走下戏。”

他夸完,话音一转:“一会儿这场戏,我们要拍个长镜头,从齐堰进门开始,然后是和青楼里的人互动……”

杜培安边说边比划,“明白吗?”

戚嘉澍:“明白。”

杜培安对他很放心,走了几遍戏,杜培安满意后,开拍。

“Action!”——

红袖招是京都里鼎鼎有名的销金窟,里面的姑娘一个赛一个水灵,不仅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皆通。而且每三月便会票选一次花魁,只要出手够大方,便能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

戚嘉澍和两个扮演他狐朋狗友的演员,站在了红袖招那座锦绣花楼前。

矮胖的那个弯腰伸手,戚嘉澍“唰”一声展开折扇,姿态风流地摇了摇,随即迈步往前:“小王爷,请!”

摄影机跟在他身后,匀速推进。

戚嘉澍走到门前,守门的龟公看见了他,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赶紧迎过来,“小王爷,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戚嘉澍扇子一合,“啪”一声打在龟公额头上,挡住了那张凑过来的猥琐谄媚的脸,龟公“哎哟”痛呼了声,退到了一边。

他走进人声鼎沸的大厅,入目所见一派纸醉金迷,衣着清凉的妓子光脚站在桌面上,伴着曲声妖娆舞蹈。醉酒的嫖客们东西歪,打翻了酒盏,又一脸痴迷地伸手去抓那白嫩的脚踝,却又被灵巧地避开,引来阵阵嬉笑怒骂。

空气里是脂粉和酒气混杂的味道,他就这么漫步在人群中,沿途的嫖客们自发避开他,遇见相熟的妓子,还会与他打情骂俏一番,活脱脱的风流纨绔。

穿金戴银的鸨母掐着嗓音,扭着肥胖的身体迎向他,嘴角的媒婆痣随着她夸张的表情不停晃动,疼得泪花都快出来了,才压下笑意,嗓音掐得又尖又细:“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小王爷来了~~不知您今儿是来找哪位姑娘啊?”

戚嘉澍摇着他那把招摇的折扇,明明是个纨绔,却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听说春姨这儿来了位梦竹姑娘,心慕已久,特来见见。”

“梦竹姑娘啊——”春姨拖长了调,挤在肥肉里的小眼睛滴溜溜看向四周,笑道:“巧了,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来看梦竹姑娘的,他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异口同声,“是啊!”

大厅里笑声此起彼伏,热闹喧嚣得仿佛置身于人间极乐。

“咔!”杜培安紧紧盯着监视器,“再来几条,补几个特写。”

这个长镜头三分多钟,很考验演技,无论是走位、动作、台词,任何一步出错都要重来,而戚嘉澍却几乎完美地演完了全程。

接下来的戏也很顺利,梦竹姑娘出场,齐堰豪掷千金,成为了梦竹姑娘的第一位入幕之宾。

小王爷被请到了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里,天青色薄纱从房梁上垂下,凄婉哀怨的琴声从纱幕后传来,他故意加重了脚步声,果然只听“铮”的一声,琴音戛然而止。

戚嘉澍玩味一笑,随即抬手,慢条斯理地拂开了纱幕。

一身白裙的美丽女子站了起来,戒备地看着他。

“梦竹姑娘。”他唤了声,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垂眸看向那把古琴,果然断了根弦,“是把好琴,可惜了。”他遗憾地说。

他们对视了三秒,空气诡异地安静。

“噗嗤……”叶晓笑场了,随即双手合十,歉意道:“对不起导演,再来一次。”

戚嘉澍的纨绔扮得太像了,跟他平时完全是两个人,也不是说他正经,戚嘉澍平时骚话可不少,但就是……不一样。

杜培安皱了下眉,心里不太高兴,这一段多好的,结果笑场打断了。

“从齐堰说台词起,重来。”杜培安说。

戚嘉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