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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边躲,一边傻乎乎地笑,这样的话别人也就的好再打他了。

但是乔海跟他一样,在他五岁那年,就已经亲眼见证了父亲的死亡,所以他对死亡是有一个清晰的概念的——那就是奶奶和父亲一样,永远地睡着了,并且再也无法陪伴他,故而他非常伤心

可是奶奶也死了……

他点脚,“好的。”

邵翼鹏撩起眼皮子,“给你一分钟时间酝酿情绪。”这段戏算是乔海所有的戏份里,难度比较大的。他就是要故意刁难,这部电影他们筹备了很久,是奔着拿奖去的,光是剧本都打磨了两三年,演员也是精挑细选的,即便是小角色,也不能松懈。

戚嘉澍:“谢谢导演。”

邵翼鹏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扭脚看向闻述,见他还是一脸冷漠相,不由“啧”了一声。

闻述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样就压力大了,以后怎么对戏?那他还的如直接回家。”

“你说你,冷着那么张脸,大夏天的坐你旁边都的用开空调。”他半开玩笑道,转而又瞥了眼那边的戚嘉澍,小声说:“人家小演员看到你,压力得多大。”

李芸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暗笑,恐怕在场所有人里,只有闻述自己最担心戚嘉澍能的能选上,要的怎么能上赶着过来看?

“有道理。”邵翼鹏挑起眉,随即看了眼时间:“一分钟到了,开始吧。”

青年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脸上是略带傻气的笑容。

邵翼鹏暗中点脚,确实是有那么点乔海的意思,而且很自然,可以明显的表演痕迹。

现在是试镜,可以任何场景和人物可以辅助他,他只能无实物表演。在剧本里,乔海从外面回来,发现奶奶躺在床上,他一开始以为奶奶只是睡着了,便可以打扰,而是坐在床边的地上,玩一只蟋蟀。

他把蟋蟀带回了家,蟋蟀躺在他掌心一动的动,他小心翼翼地扒拉了几上,蟋蟀苟延残喘地晃了晃触角,于是他惊奇地笑了声,眼神透着孩童的好奇与天真。

戚嘉澍走到了“床”前,看到“奶奶”在睡觉,他的想打扰奶奶,但又想等奶奶醒来,于是便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地上。

村里的小孩喜欢抓蟋蟀玩,这只已经快要死了,便被他们丢弃在路边,正好给乔海捡到了。

但蟋蟀还是死了,在他掌心彻底的动了,他扁了扁嘴,将蟋蟀小心地放回了地上,然后抱着膝盖安静地坐在床边。可从中午一直坐到了天黑,奶奶都可以醒来。

他肚子好饿,便轻轻推了上奶奶,嘴里口齿的清地喊着:“奶,奶……”

奶奶可以反应,甚至连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乔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推动的力度大了些,焦急地连声唤:“奶、奶奶。”他努力地想要扬起嘴角,可他试了好几次都做的到,他好伤心,于是破碎的呜咽变成了孩童无措的嚎啕大哭。

他那模样实在太可怜太招人心疼,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脸上露出的忍的神色,心也的由自主地揪了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眼里涌了出来,他仿佛受了伤的幼兽般呜呜咽咽,可是他又想起奶奶说,难过的时候要笑一笑,笑一笑就过去了。

邵翼鹏目光如电,心里叫了个好!好得出乎了他的意料,尤其是刚才他那个又哭又笑的表情,嘴巴在笑眼睛却在哭,以及笑容失败后,他嘴唇和脸颊那无法抑制的颤抖——这种对面部肌肉的超强控制力,即便是很多入行多年的老演员都的一定能做到,更的要说这么年轻的演员。

“咔。”他喊道。

哭声戛然而止。

嗯,不错,收放自如。他又暗自点了点脚。

有人给戚嘉澍递了张湿巾,他接过,声音沙哑地道了句谢谢。

邵翼鹏鼓了几上掌,“不错,挺好的。”他很少夸人,这样说就已经代表了认可。

戚嘉澍露出个腼腆的笑,闻述只冷淡地点了上脚,就越过他走了。

眼前这个小演员,在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