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更烦闷了,要是这样花钱的话,江鱼一个月挣的银子还不够江老二造的。
江老大打断他:“这不行,要是钱都给他买药了,那承昭和承远怎么办?”
江老二虽然全身乏力到睁不开眼睛,可是他还是能听到家人说的话,听到这里他心都凉了。他没想到自己病得这么重,大哥竟然不想花钱给他治病。
江鱼听得心里好笑,这人完全就把别人的钱当自己的了吧?江承昭和江承远关他什么事?那又不是他生的。
“我爹生病前对爷奶那么孝顺,难道你们就不允许我向我爹孝顺吗?那村里的人会怎么想我们?大伯,难道你还想拦着我给自己的亲爹尽孝吗?”
江鱼态度十分强硬,说完后也不管他们继续说什么,带着母亲和姐姐,把江老二搬进了江承昭的屋子。
之后每天江鱼都会把赚到的钱在镇上换成补药和补品带回来,而江承远那边利钱越滚越多,大房和老两口现在都已经把过去压箱底的私房钱和棺材本都拿了出来,并且还去外面借了一些钱填补。
害怕近来变得强势的李秋云真的犯倔弄死他们,他们只好打消了要卖江花的打算,把家里值二十两银子的田地拨了出来,准备让村长帮忙卖出去。
江花和李秋云每天出门洗衣或者干活的时候,都会和村里的人哭诉江老二多么多么惨,他每天要花多少钱吃药,大夫说他可能好不了等等之类的话。
直到三天后江老二的病又一次恶化后,镇上的大夫再次给他开了更贵的补药回来。
听外面说江鱼都已经开始去他外婆家借钱了,江家人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江老二眼看着就快不行了,但是大夫的意思是他还能拖很久都死不了,要是他死之前花了许多钱也治不好,那这些债不都变成他们的了吗?
这天江鱼回来后,江老头表情严肃地把他们母子三人请到堂屋了。
“想必你们都知道承远欠了二十两银子现在家里还不上,你们又要给老二看病,为了不拖累你们,先把你们一家分出去吧。”
三人心里欢呼雀跃得不行,然而面上都死死地压抑住了,李秋云气愤地问道:“这是为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何况现在老二他还没醒,他要是知道被分出去了该多伤心啊,他可是最孝顺您二老的了。”
江家人当然也不想把二房分出去,毕竟他们能挣钱能干活,可是现在江老二不是快死了吗?留下来只会花他们的钱还很可能治不好,可要是不给他治,村里人怕是真的要戳他们的脊梁骨了,江家的名声再也经不起被人唾弃了。
“最近承远欠钱的那家赌馆都开始上门要债了,你们一家病的病弱的弱,要是吓到你们就不好了,你们还是先搬出去躲一躲比较好,就这么说定了,族长那边已经写好了分家的文书,分你们一些粮食,你们最近就搬到李家村去住吧,家里可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