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她事业生涯的拐点,能不能就此走上人生巅峰,全看今天了。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孟山月问。

问完她就觉得多此一问,先前被“封杀”她都跟没事人似的,现在能比那时更坏吗?再说了,有她姐姐在,谁敢动她?

柏奚却回答了她。

“我只是来演戏的,没有想其他。”

“你就不怕被淘汰?一轮游?”

“那说明我技不如人。”

孟山月笑了声,比起嘲讽,更像是无奈。

“小柏,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台上真的是凭实力吗?演得好的留下,演得差的走人?娱乐圈如果这么简单,那和乌托邦有什么区别?”

孟山月道:“不说台上,就说台下,那么多人想来踢馆,怎么偏偏选中了我们?我不是说你的意思,我们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就是想提醒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柏奚沉默片刻,道:“可是我出发前,姐姐是这么和我说的。她让我好好演戏,不用想别的。”

孟山月:“……”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哀嚎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来:“我不该自取其辱的”

柏奚:“?”

孟山月放下手,认真道:“你姐姐说的对,你听她的话就好。”

娱乐圈的公平是有条件的,权势下才有相对公平。

XX卫视中心。

保姆车停下以后,就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举着牌子上来迎接,孟山月走在柏奚前面,波澜不惊地和对方握了握手。

“这位就是柏老师吗?你好你好。”

“你好,叫我小柏就行。”柏奚一如既往地客气道。

“柏老师,孟经纪,请跟我来。”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后台。

一共四位踢馆嘉宾,两男两女,除柏奚外到了一位中年男演员,面容有些眼熟,柏奚童年时曾经在电视上见过。

两人打了个照面,自我介绍完就各自坐到一边。

四位嘉宾到齐,柏奚不喜交际,那三人开始在一起聊天,她一个人纹丝不动。

孟山月陪在她身边,也没强迫她。

倒是工作人员过来问了好几次,“柏老师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有什么吩咐直接喊我们就行”“要不要喝点什么?”殷勤备至。

踢馆赛赛制是这样:台上留下的十六人分为四组,踢馆嘉宾四人单独成组,分别拍摄一段影片。如果踢馆嘉宾组排名最末,则全员失败。名次每前进一名,则替换原有选手一名。第四名一人踢馆成功,第三名两人踢馆成功,以此类推,如果踢馆嘉宾组获得第一,则四人全部晋级。

所以第一轮柏奚暂时没有碰到殷惊鸿的机会。

给他们导戏的是节目组请的外援导演,通宵达旦,一共拍了三天。

除了拍摄镜头外,还有节目组的摄影在录制综艺素材。

一周后,踢馆赛正式开始。

早上柏奚出门录节目,裴宴卿在瑜伽垫练瑜伽,肢体舒展,腰肢柔韧,跟柳条一样,虽然没有专门练过舞蹈,但是比柏奚这个十几年古典舞功底的专业人士差不到哪里去。

柏奚在玄关等了一会儿,裴宴卿保持天鹅式,一动不动。

柏奚走回来,蹲在她身边。

裴宴卿转动脖子,目光对上她视线,问她:“怎么了?”

柏奚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女人换到另一边的腿,身体随之转向,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唇角扬了扬,“忘了什么?”

柏奚走到另一边,裴宴卿的脸又恢复平静无波。

“算了。”柏奚说,“我出门了。”

裴宴卿脸色微变。

“等一下。”

她叫住柏奚离开的背影,柏奚转身的速度让她意识到自己上了她的当。

欲擒故纵是吧?

裴宴卿勾唇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