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真的有成果了!
我不漏声色的问了好多,包括教义信条之类的,假装自己是个虔诚的信徒。
神父说他们的组织叫做“神圣教会”,然后很高兴的给我解答了所有问题。
唔……这些东西看起来一切正常?
不过,加入教会为什么要去镇长办公室里举行仪式?
x年x月x日(看不清日期)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让我们从祈祷开始这崭新的一天吧。
上班前和外婆告别的时候,她为什么用那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x年x月x日(看不清日期)
天气一直都没有好转,雾越来越大了。
我发现我们科很多病人都是浸染了雾气后突然发病了,这一定是主降下的责罚!
是他们身上的罪孽,引起了主的愤怒!
主是如此仁慈,宽恕了他们的罪恶。
他们的癫狂、呓语、幻觉都是主给予的苦修,只有这样才能洗掉自身的罪责,进入甜美的沉眠。
我们相信,它会帮助我们战胜疾病,给予我们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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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就写到此处,往后翻只有两页被撕掉的痕迹,剩下的全都是崭新的白纸。
危飞白捏了捏鼻梁,这本日记披露出的信息量很大。
首先,这个小镇不同寻常,设施惊人的完善。
其次,镇上有一个统一的,所有人都加入的教会,“神圣教会”。
最后,是一个地点,镇长办公室。
从日记中的表述来看,这个镇长不是个普通的人物,在这里只手遮天,而且日记的主人每去一次镇长办公室都会发生改变。
危飞白闭上眼,洗脑?还是什么未知的手段?
不行,线索还是太少,无法分辨。
“阿白!你看这个!”沈鸿雪忽然拿着一个病历本冲到他的面前。
危飞白顺手把日记本交给沈鸿雪。
根本不用言语,非常默契的查看对方给予的资料。
病历本上没有照片,名字的位置上也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上面写的其他信息。
男,(看不清)岁,于(看不清)日(看不清)时就诊,主诉:从淋着雾气回家后,发现脑袋中有人在呓语,自己好像又多长了几根肢体,感到十分的恐惧。
在治疗方法那一栏写到:
雾是主的恩赐,该患者脑袋中的呓语是主的福音。
主已经把他的罪责驱赶至他的肢体,把所有的肢体切除后,该患者就能完全康复,回归最纯洁的姿态。
看完这个,危飞白不禁皱了皱眉,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治疗方法吗?
难道说医生已经疯了吗?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病例本上的字迹与日记本上的字迹完全相同。
真的难以想象,这个治疗方法是出自一个985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生之手。
镇长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哐啷……哐啷……”
由远至近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二人迅速抬眼,向着敞开的门口望去——
四五个穿着绿色手术衣带着手术帽和口罩的身影,推着一个挂着吊瓶的病床,急速的路过。
“哐啷”的声响,是病床下的万向轮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那些人眼睛都没转一下,专心的推着车,仿佛看不见这扇开启的门。
二人对视一眼,果断放下手上已经看完的本子,隐蔽且无声的追了上去。
他们站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口,借着墙壁的遮挡悄悄的看过去。
只见原本无边无尽的走廊,忽然有了尽头。
那里是一扇带观察窗口的绿色双开门,最顶上有着一个写着“手术室”的牌子
那四五个人停在门前,有一个人在门右边的地方刷了下卡,然后大门自动的左右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