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出于善意的回报吗?姜韵有点不确定了。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傅七似乎也没有必要骗她。无利不往,姜韵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要辜负他的这番美意了。
“多谢傅公子提醒。”姜韵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的好意,向他道谢。说完,她忽然灵机一动,又问道:“不知道长兴侯府的人最近都在忙什么?”
傅七似乎也不太关心这个问题,闻言淡淡地道:“这里是你们姜家的庄子,把你们家护卫找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到姜家的护卫,姜韵觉得自己在傅七面前气势都弱一头。先是他,后是长兴侯府的护卫,姜家的护卫竟然一个都没发现,真是太丢人了!
姜韵不想再等珠玑了,她站了起来,敷衍般地说了句,“傅公子好好休息。”就准备要离开。
傅七依旧坐在那里反复把玩手中的茶杯,见她要离开,他笑笑又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想把人留在身边好好的用,那就签死契,不要因为一时的心软就给自己留麻烦。”
姜韵脚步一置,她转身回头,板着脸瞪着傅七怒道:“傅公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这个道理您总该懂的吧?您不如把精力都留着好好养伤,早点好了早点离开,这也就算是报答我了!”
傅七绕有兴致地看着她,闲闲地道:“我的事就不劳姜小姐挂心了。慢走,不送。”
锦绣带着小丫鬟抬热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姜韵正坐在窗前发呆,走过去一看她垮着小脸无精打采的,关切地道:“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吹吹风。”姜韵摆摆手,站起来准备去沐浴。
泡过澡之后,姜韵感觉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夜里很快就沉睡了。
第二天上午,李管事和许妈妈联袂而来。
许妈妈进门就大声地道:“六小姐,出事了!”
姜韵看了她一眼,径直问李管事道:“出什么事了?”
“六小姐,庄子上的农户吵着要见您。”李管事有些不安地道。
姜韵奇道:“为何非要见我?”
李管事面露难色,他犹豫着道:“今年连降大雨,庄子上眼看就要有收割的稻谷全都泡了,农户说这样下去人都要饿死了,吵着要见您,让您出面给他们个说法,看往后头的事情该怎么办?”
许妈妈不以为然地道:“庄稼汉不就是望天吃饭的吗,这老天爷要下雨谁能拦得住,往年他们都是怎么过的?就为了这点事情就吵吵闹闹的也太放肆了。”
农户每年都要给姜家交租子,现在他们颗粒无收,之后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交租子了。
这段日子,又是下雨,又是路塌的,还没有人来得及把事情报给方氏,没想到农户们等不及了,就想到了她这个正住在庄子上的姜家小姐。
祖父和父亲在京城,田庄上的事情一向是方氏打理的,姜韵并不想插手这里面的事情。
她思忖着道:“李管事,你先去安抚一下农户。告诉他们,等路修通了,就会立刻把这件报给太太,到时候太太定会给他们一个说法的,让他们先不要着急。”说着,她叹了口气,为难地道:“你也知道庄子上的事情一向是太太打理的,我贸然插手也不好。”
许妈妈非常的赞同,她点头道:“还是小姐说的在理,您没管过田庄,不清楚这里头的事,自然是等太太出面最合适。”
李管事是家中老人,很多事情他心里也是门清的。如今来找姜韵,也是实在没了办法,那些农户就围在门前,吵得他不得安生,有人还嚷嚷着什么“见不到姜小姐就不走了。”
要是平时,他大可慢慢和农户们说道,拖一拖等找到太太拿个主意。可如今长兴侯府的人还在庄子上住着呢,让他们知道了岂不是丢了姜家的脸!到时候再追究起来,只怕他也难逃其责。
“六小姐,老奴已经好话说尽了,那帮农户横竖是什么都听不进去,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您的。”李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