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说, 他从离开风清门便往南边去了。”
“南边?”尘沨越发觉得莫名,“可是魔修不多时在北边出没较多吗?而且师尊他似乎并未在南边出现过。”
“这一个个的, 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淮渊这些日子忙着宗门事务, 而且还要顾及外边驻守的弟子, 从前修炼的枯燥在他看来, 远比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要更简单。
“现下各大宗门都在观望,而且随着魔修大肆在各地出现,虽然尚未造成什么影响,但到底让人寝食难安。”蓝玉叹了口气,“不说别人,就只是我都觉得荒谬,仙尊他怎么可能会是……魔修!”
淮渊看他,难得有眼色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别发牢骚了。”
蓝玉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对着尘沨尴尬地笑笑,“抱歉,我就是……”
“没有人会不觉得不可思议,”尘沨眸中有些怅然,“自师尊带我回无望峰,我与他虽不说朝夕相处,但也算得上彼此挂怀,师尊天冷心热,我那时萌生死志时也是他开导得我。”
“尘沨你,”蓝玉觉得不可思议,“你那时怎么会有那种心思,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凡世多少人为求生宁愿如蝼蚁般奔忙,我们能修炼,便是多少人艳羡的事情。”
尘沨苦笑,“那时是我狭隘了,也是如今再想起来也觉得后悔。”
“不过,仙尊他竟然也会安慰人么?”蓝玉想象不到谌妄是如何安慰人的。
尘沨垂眸不语,其实谌妄的劝慰远没有蓝玉他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他说了一句,“只要人还活着,便还有机会。”
其实这句话语焉不详,有没有多少劝慰的意思,但是没人知道的是,尘沨注意到了谌妄说这句话时的哀痛。
有那么一瞬间,尘沨忽然就明白了。
在之后无意看到那幅画,他更加确定,师尊的道侣应当是不在了。
——
距离风清门堪堪百里的一处密林,草木葳蕤,人迹罕至,却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两个人。
“尊上,风清门没能将人拦住。”说话那人一身黑衣,面上扣着半扇面具,只露出一截下巴。
他面前站着的人亦是黑衣墨发,遥遥看着远处的山色,“我知道了。”
“那现在派人一路护送着?”黑衣人试探着开口,“他朝刀宗的方向去了,虽然霍刀不在,但是各大宗门这段时日密切关注风清门的动向,暗处已然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若是有那大胆之人对他不利……”
“不必。”开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三月前突然在风清门消失的谌妄。
“可是……”黑衣人还是有些担忧。
“他不会去刀宗。”谌妄目力极好,远山中一直鹰隼疾掠,他指尖微动,那隼已经扼在手中。
黑衣人一惊,下一刻跪下,“属下未能及时察觉,请尊上责罚。”
“不用。”谌妄面色淡淡,“他们都在找我,一个两个稍有疏漏没发觉也是正常。”
“这隼……”黑衣人有些谨慎。
“放他回去,便不算打草惊蛇,至于他能不能带回消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说完他手中溢出一丝灵力,那隼乖顺无比。
不过瞬息,谌妄垂眸瞥了眼,将它放了。
“莫要派人跟着他,”谌妄没说是谁,但黑衣人心中明白,“是!”
——
“刚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的包子……”
沈屏腹中空空,便买了几个,他十分随性,随便捡了一个木头桩子便坐下了,正好是荫处,太阳照下来也敛了不少热度。
“哎呦……”
“哎,你怎么看路的!”
包子才吃了一个,面前就跌倒一人,重重砸在地上惊起的尘土将沈屏白白嫩嫩的包子给扑上一层灰。
沈屏蹙眉,有些犹豫,落了土的包子吃了不干净,不吃又觉得浪费,而且他这次出来得匆忙,都没带多少灵石。
“你竟然敢跑?!给我回来!”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