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后带着蓝玉一同出去,还仔细地关上门。
外边的淮渊只见尘沨和蓝玉,心尖就是一跳,面上也有些难以理解,“你们怎么放心让他和那小弟子待一起,就不怕他……”
“大师兄,”蓝玉拍拍他的手臂,“小师弟不是滥下杀手的人你放心,之后他会还我们一个不缺胳膊少腿的小弟子的。”
“不滥下杀手?”淮渊不可置信,“那会儿他明明……”
尘沨不赞同道,“只是一时昏了头,他心里有数,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倒是我们,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们,现在再说下去,怕是掌门之后会罚我们去后山挑水。”
说完他先一步离开,留下淮渊仍旧不死心地对着蓝玉陈述「沈屏的暴行」。
起初蓝玉还能敷衍着反驳几句,到最后他彻底放弃,一扭头跟着尘沨而去。
“蓝玉!”淮渊在原地焦躁地跺脚,最后往一片寂静的屋里瞅了眼,最终还是恨恨离开。
死就死了,管我什么事!
——
沈屏将那人的灵窍重新打开,然后就走到桌案旁阖目调息。
不多时,榻上的人悠悠转醒,先是懵懵地打量四周,在看到沈屏时就是吓了一跳。而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不迭地就穿了靴下来行礼,“师兄……”
熟悉的声音配着那张肖似的脸,沈屏平息的心绪再度翻涌起来,他面色难看,行礼的人偷偷见了下意识就是一哆嗦,“师,师兄,我不知自己做,做了什么事不慎冒犯了您,若是可以,还请师兄……”
“你叫什么名字?”沈屏使劲压下那股怨愤,也不去看那依旧行礼的人。
弯着的身体顿了下,老老实实交代,“我叫舒朝誉。”
沈屏闻言看过去,“是谁送你来风清门的?”
舒朝誉面色微变,沉默了下,然后偷偷往沈屏面上看了眼,自知躲不过去,只能老老实实交代,“没有人送我来,是我自己偷偷跑来的……”
“偷偷跑来?”沈屏蹙眉。
他这反应看在舒朝誉眼中便以为是不快,当即站直求情,“师兄,我虽然是自己跑来的,但是我有舒氏的印信,我娘是允的,只是我爹还有一点点不同意,”说着他立刻保证道,“我会说服我爹的,他只是一时不愿我离开,等到……”
“行了,”沈屏不想听他多说,与宋渟一模一样的音色,除了其中细微的不同之外,仿若他面前站着的这人就是宋渟。
但是……偏偏眼底一派澄澈。
沈屏闭眼,“今日便离开风清门。”
他还要去查,但是也不影响他对这人没有丝毫的忍耐性。
他怕自己心神不稳时将人杀了,所以索性给他个机会离开,待查明一切……
“我不!”舒朝誉当即摇头,他往前走了一步,像是忘了沈屏的身份,也忘了自己现在人在屋檐下。
“不走?”沈屏冷嗤,“那就等我杀了你。”
他满目戾气,吓得舒朝誉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但是瞬间又鼓起勇气辩驳,“我还没有比完,但是我肯定会拿第一!你只是风清门的弟子,做不了主,也赶不走我!”
分明就是宋渟那张脸,但是眼前这人面上犹存稚气,像是府里娇生惯养却没有多少恶习的小少爷。
沈屏从头到尾将人看了个仔仔细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人除了长相身形连同声音与前世的宋渟像极了之外,再无别的相像之处。
他抬手倒了一盏茶水递出去。
舒朝誉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拒绝,“我,我不渴。”
“水里没有下毒,我也不会让你轻易就死。”沈屏又往前挪了挪,舒朝誉谨慎地接过去。
才在沈屏的「逼视」下抿了一口,就听见沈屏说,“我要慢慢折磨你,最好让你自己向我求死。”
声音阴恻恻的,吓得舒朝誉手一抖,水溢出大半尽数泼在自己手背上。
不过不算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