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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帛裂开的声音让谢疏局促又惊异,他伸手就要抵挡,却反被沈屏制住,二人呼吸可闻,“让我看你的伤。”

沈屏一贯是说一不二的人,尤其他已然生了怒气的时候,谢疏心知自己不能再拱火,否则面前的人怕是就要对他失望了。

所以他松了劲,一副任其施为的模样。

沈屏果然脸色好了些,他手下力气小了不少,却还是极快地将谢疏的衣衫扯开,入目便是大片的伤,瞧着触目惊心。

“师兄,只是看着严重……”谢疏看不得沈屏冷着脸,他反过来安抚沈屏,却不料这样反倒让沈屏生气。

“啪!”沈屏一巴掌呼在谢疏的伤口上。

“嘶!”谢疏疼得龇牙咧嘴,“师兄轻点……”

“轻?”沈屏扣住谢疏的下颌,掐得他只得抬头,“我倒是不知你何时这样胆子大了,明着暗着都敢瞒我?”

谢疏这两年身子抽条一样的长,最后生生比沈屏高了几寸,他虽「委屈」得坐在榻上,但视线与俯身的沈屏持平,一双眸子闪了闪,心虚地撇开脑袋,“也,也不是瞒着,就是你近来忙得很……不想拿这些小事再让你耗费心神……”

“小事?”沈屏松开手,然后咬牙在谢疏颊上掐了一把,“你既是叫我一声师兄,我便不能让你受到分毫伤害,否则……我这师兄还做不做得来?”

“师兄说的什么话,”谢疏撇嘴,“除了你,旁人也做不到比你更好。”

沈屏眸子一闪,冷哼了一声,却是瞧见他苍白的脸没有再说什么。

二人又说了几句,沈屏担心谢疏身上的暗伤,便又仔细瞧了瞧,又一边训斥一边任劳任怨地替这家伙治伤。

直到天色彻底暗了,沈屏才离开。

谢疏靠着床榻,手里捏着一瓶止疼的丹药,慢慢摩挲。

“吱呀……”门被推开,谢疏抬头,眸里没有丝毫温度。

“宋渟。”谢疏收起小瓶,看向来人。

“你倒是好手段……”宋渟走到距离谢疏五尺处,“师兄一回来就往你这里跑,长老也为你说话,现在宗门里师兄弟们都对你敬崇有加,怎么样?踩着我的感觉如何?”

“不如何,”谢疏声音淡漠,“你自己惹得祸端,又非我按着你的做的,如今事态平息,我不指望你心存感激,但也别再给师兄平添麻烦。”

“呵!”宋渟冷嗤,“好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他死死盯着谢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师兄存的是什么心思,恶心!”他故意将谢疏屋里的东西砸了,声音极阴冷,

“师兄他对你好是有限度的,他一旦知晓你对他存的腌臜心思,势必对你厌弃,你也不想想,他那样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你这种恶心至极的人!”

“够了。”谢疏眸子沉下。

“这就受不了了?”宋渟几步走到谢疏面前,一拳砸在他脸上,阴恻恻道,“我偏要说出来,我明日就去找师兄,将你心里的腌臜全部告诉他!”

他狠狠甩开谢疏,“你又能奈我何!”

“嘭!”谢疏一脚踹在宋渟心口,他下了死手,宋渟重重落地,几欲晕死过去。

但是谢疏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把揪住宋渟的衣领将人提起来砸在墙上,逼近,“你是掌门的独子又如何?别人不敢动你,我难道也不敢么?”

他眸子赤红,声音反常的狠戾,“沈屏是你师兄不错,但他是我的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手中便蓄积了灵力。

宋渟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他从来不曾看见谢疏眸子赤红,浑身戾气的模样,这样的谢疏不像是平日里那个谦逊有礼知进退的人,更像是煞鬼恶魔。

“谢疏!”二人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

谢疏闻声一僵,眸子暗红的扭身看过去,“师兄……”

作者有话说:

我胡汉三回来啦!抱住我的宝贝们挨个亲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