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着点滴,戴着呼吸罩,脸色惨白蜡黄,看起来不大好。
病人的旁边都站着家属,人手一把小扇子,给吊水的病人扇风。
本就不大的房间,里面挤了三十多个人,虽然医院是重要地方,各个地方停电都不会停医院的电,开了中央空调,但空调的温度并不低,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跟蒸桑拿似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汗臭味。
司南一个憋不住,爬起身一阵干呕。
程溯铭提着一个五层不锈钢饭盒进来,看司南想吐的样子,赶紧走过去,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从病床底下拿一个小盆子出来,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吐里面:“吐,吐出来会好受些。”
司南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来,实在是被病房里那么多人看着,她压力山大,想吐也吐不出来。
程溯铭看她实在吐不出来,扶着她靠在病床枕头上,她有气无力的问他:“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暑了,差点得热射病死了。”回答她的是一个挨着她病床,坐在地上的一个年轻女人。
她一只手举着一根自制的三角竹竿,上面挂着两瓶吊瓶,一只手拿着大莆扇,给她怀里坐着的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扇着风,对她笑着说:“现在住院的基本都是中暑和得热射病的病人,你运气挺好,你先生是医生,你晕过去之时,他发现你体温不对,一直用冰水给你降温,送来医院抢救,还花了大价钱租了病房里的病床让你躺着。不像我们,没钱租床位住,只能在病房里找个位置挤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