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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杀了奈达德的,但是他自己有数,对方躺个几个月都算轻的但不至于当场毙命,毕竟他不想因为这恶心的东西将自己赔进去。

想到安拉多加出现后,倒地的雄虫就了无生机,明芮的目光沉下来,眼底汹涌着暗光。

雄虫他现在是杀不了,但搞死一只亚雌还是绰绰有余。

昨天安拉多加带着他的几只虫崽来雄虫保护处哭诉,说是要明芮给个公道。哭哭啼啼了大半天,在得到句乌雅说要严惩雌虫后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明芮一见就知道对方恨不得他快点死。

在他企图耀武扬威彰显自己的成果时,被明芮装着即将发狂的状态,对方立刻吓得瘫倒在地,半拉半拖着他那几只虫崽灰溜溜跑走了。

“你,你等着,你迟早会遭报应的,明芮!”

明芮肩膀斜靠在门板上,唇角噙着抹嘲讽的笑,如果真有报应的话,他早遭到报应了。

奈达德也是自己酿的苦果,怪不得谁。

……

“你知道你来这里代表的意义吗?喻江行。”明芮收敛了满身的刺,难得认真一回。

喻江行沉默,他知道,但他无法坐视不管。

不论是因为虫蛋还是明芮个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把握——”明芮伸出舌尖,习惯性舔了舔发干的唇角,红眸压下来,意味深长道。

“你就别想跑了。”

喻江行手肘撑在桌子上,袖子下滑露出那截清瘦的腕骨,那不经意流露出的易碎感和面上的生硬形成剧烈的反差,勾虫得要命。

“难道不是你想跑吗?”

“明芮。”

喻江行目光干净得跟块镜子一般,让雌虫所有潜藏的情绪都原形毕露,无处可藏。

“我从来没有想过赶你走。”

明芮表情一怔,显然是被震惊到,唇角还没来得勾起他便很快收敛了神情,微抬下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似是对雄虫的话嗤之以鼻。

“你逗虫崽呢?”他的话像含在嘴里一样,含含糊糊的十分不正经。

喻江行眼神不躲不闪,反而用沉着的目光去追捕雌虫的目光,硬要对视,明芮的目光一闪,不想失了威风他只得迎上去。

两目相触。

没想到雄虫反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出乎意料的平静:“真的,明芮?”

明芮心里一颤,紧接着懊恼地暗骂,靠!

对上雄虫不偏不倚的目光以后,明芮仿佛被看光了一般,直接输彻底。

“你在里面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明芮眼睛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不上喜怒,嘴皮一掀:“怎么,你在外面手还能伸到里面?”

喻江行一听脸色微变,他以为明芮眼已经受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冷着声音:“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目光死死盯着他的略显苍白的面庞。

“没有,有吃有喝。”

明芮刚进来时以为凭着句乌雅那小人心腹,再怎么也得给他穿小鞋,但想到除了没用刑,连吃喝都没断。

但他在句乌雅一次又一次的审视后注意到,对方注意力所在地,那是他尚未显怀的腹部,瞬间疑团就解开。居然是因为他肚子里,那个说不定还没成形的那颗蛋。

他愈想愈发觉得荒谬,一颗蛋居然就成为了一道免死金牌,他的思维逐渐发散,不仅是他连喻江行都是。

雌虫脸色愈发难看。

想着喻江行今天种种过于直白的关切,明芮心里愈发觉得不对劲,直到雄虫的视线若有若无掠过他的腹部,他手一僵,然后便是扑天而来的怒火。

几乎是同时,喻江行就察觉到明芮的心情变了。

果然,下一秒,雌虫就喑哑着声线道:“你是不是又是为了你的种?”

一听到这说了无数次的话喻江行就头疼,他不知道雌虫为何如此执著于,是为了虫蛋还是他。明明不管答案如何,总会被他通通归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