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达德以为他怕了,得意洋洋笑起来:“不止呢,除了这件事你还有其他把柄在我手里,比如说不知羞耻的雌父,比如你那见不得虫的身世——”
砰!
奈达德话堵在嘴里直接跌倒在地,他瑟瑟发抖,宛如看着一只怪物盯着面前的虫。
“你,你,你想干嘛?”
明芮俯下身单手掐着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那对血眸红的滴血,极度凸显,宛如血盆大口的野兽。
“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才一次次让你如此在我面前作死,嗯?”他淡淡反问,那唇角的弧度却残忍无比。
“你放开我,放开。”奈达德不断挣扎着用双手去拍犹如钢铁般紧紧焊在自己脖颈间的手,他脸色青白,开始翻白眼,出现了窒息的征兆。
“我,说的,是实话,实话。”
“你就是个孽种,害死了你雌父,雄父也不肯认。哈哈哈,你还和你不要脸的雌父一样,也不看看是什么自己是什么东西!”他死到临头却横胆顿生,口无遮掩恨不得把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怨恨倾泻。
明芮呼吸急促,手肘的青筋完全紧绷暴露出来,在衣物下皮肤滚烫的可怕,无数的红紫色虫纹显现出来,一点点变得清晰,身体每一处开始变大,最后汇聚在一起连成了一副昳丽繁琐的纹身,泛着红色的亮光。
明芮双眸赤红,头顺着胸口起伏的幅度动作着,面目狰狞,虫纹悄无声息从领口中蔓延出来,缠绕着往上,侵入了上半张脸。
奈达德看怪物般的眼神,眼睛死死睁大:“你就是个孽种!”
明芮只感觉到浑身的热气一直往头上涌,大脑直冒火,他气极了急于找到宣泄口。喉结一滚,手下的力气加大,发出骨头错位的声音。
雄虫两眼直翻,连话都没有了。
脸上都是虫纹的明芮猛喘着气,目光突然落到自己的腹部,他一激灵,本能松手将他扔下,雄虫如无骨的蠕虫般软趴趴倒下。
稍微恢复一点意识的明芮看到倒在地上没有生机的雄虫,突然低下头捂住脸,随后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
“雄主——!”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来。
明芮放下手,看到的就是跪坐在雄虫身边的安拉多加,亚雌开始摇晃雄虫,颤巍巍将手指放置他鼻子下。身体忽然一抖,随即没了支撑般往旁边倒,捂着脸开始哭,声音慢慢变大。
蓦然,他放下手朝明芮看来,那糊着眼泪的脸狼狈不堪,双眼通红,目光犹如恶魔
“你居然杀了他!”他的语气冷静的可怕,不过是错觉,下一秒却哭得不能自已。
“再怎么说他都是你雄父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明芮怔怔看着周围的虫,因为这动静,很多虫都被吸引来了,此时交头接耳,目光谴责对着他指指点点。
“太可怕了,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自己的雄父都下得了手。”
“唉,喻阁下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是一只怪物,还敢仗势欺虫。”
“……”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滚烫的虫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下去了,他一抬眼,就看到了虫群后面的喻江行。
对方静静站在那里,目光不明。
明芮突然回头盯着趴在奈达德身上痛苦的安拉多加,蓦然露出一个冷嘲的笑。
原来,愚蠢的虫到死还是个蠢货,让虫当了枪使,没想到到死都不知道谁才是推波助澜想要他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70章 晋江独发
原本应该在敬酒的句乌雅突然出现, 他一开始那完美的微笑已经褪下,面色冷酷:“大胆!”
“居然在婚礼现场虐杀雄虫,把他拿下。”
随着他令下, 一边的守卫很快将明芮团团包围。
明芮笑了, 笑得撕心裂肺, 周围的虫都一脸奇怪盯着他,不知道他杀了自己的雄父怎么还笑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