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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要慌,就算他察觉什么,也无法证明什么。

只要他不肯说,没有虫能知道。

“你们如何想我无法干涉,但也请你不要借着为我好的理由企图牵制我。希望你清楚,你没有这个资格。”喻江行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过没有情绪的冷光,无情到可怕。

没有资格,这四个字当真是极具杀伤力。

非娅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心口还是涌上数不清密密麻麻的痛,他险些呼吸不上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就想这么全盘脱出,不再为了维持自己在雄虫岌岌可危的自尊心,而如此心口不一、针锋相对。

但一见到对方冷漠的面庞,一切的一切就这么堵在喉咙里出不去,像是棱角分明的鱼刺卡在其中,一上一下硬生生割得血肉模糊。

嗓子发疼,以至于大半身体的重量压在桌子上,非娅睁眼,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盯着对方:“有时候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看上这些实验体什么?”不等喻江行回答,他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外貌?体格?性格?噗——!”说着说着反倒把自己逗笑了。

他抹了抹眼角飚出来的泪花,极为漂亮的脸庞闪过一丝癫狂,漫不经心玩弄着嘴边的字眼,一出口就带着满满的不屑。

“不过是几只怪物,满脑子只想着打打杀杀的机器。一只无脑的大熊,一只恐怖的黑蜘蛛。”他猛然想起了那只口出狂言的雌虫,语势一转,“还是说你真的有什么怪癖,喜欢可以切换形态的虫?”

喻江行皱着眉听着亚雌的话语,听到这里发现对方的声线明显变得正经疑惑,看过去与对方对上目光,见对方眼里打量的神色不似作假。他瞬间冷下脸,眉头拧死。

“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那么多雌虫,你为什么就偏偏选中这只。他有比那两只好多少吗?狂化后还不是那副怪物模样。”看到雄虫难以言喻的表情,非娅心下冷哼,“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有哪只正常虫见了这些怪物不吓得脸色发白。”

“他们的外表吓不吓虫,不重要。”

“不重要吗?”非娅坐在桌子的一角,长长的头发垂落在桌子上,铺满了一桌子,他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撩起,“谁会和一只怪物朝夕相处,并且和他结婚,虽然只是只雌奴。”说到这他露出一个极为轻蔑的表情。

“带着一只怪物出门……哼,知道研究员对你的看法吗?”

非娅回忆起当时听到那些研究员在私底下嚼人舌根,想起来还是气得牙痒痒:“他们说,首席白长了这么一张脸,唯一的s级雄虫,就被那么一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怪物玷污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叹了口气,看向喻江行的目光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惋惜:“所以说,喻江行你图什么?”

喻江行心中却是异常的冷静,即使现在他自己也回答不了自己的目的,但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他。

“你敢说那只雌虫狂化时候不恐怖?”

喻江行神情淡漠没有一点犹豫,自然脱口:“可怕。”

此话一落,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非娅也没有再接话,反而目光灼灼盯着喻江行身后,意识到什么后喻江行转身,出乎意料在敞开的大门见到了一只虫。

“明芮。”喻江行来不及思考直接叫出声。

不知道倚在门口看了多久的雌虫环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地可怕。听见喻江行叫他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对方,而是将那平静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放到最里面的亚雌身上。

被这么轻飘飘一扫,非娅背后一凉,不由抓紧了桌角,等他反应过来要去细究对方目光里的情绪时。对方已经漫不经心收回眼,掀起眼皮,睨着斜前方的雄虫。

“抱歉,不小心旁观了你们的讲话。”他没什么诚意地道歉,说完后也不再看喻江行,转身就走。

喻江行垂眸,盯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尖蜷缩,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的动作已经快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