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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和晚上, 甚至还特地多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熄灯准备入睡, 可都没有见雌虫的身影。对方甚至连房门都没出, 更别提吃饭。

放心不下的喻江行查看了侧卧的实时检测,上面的数据显示雌虫的生命体征正常, 想进去查看的心也歇了。

他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思绪毫无边界,极为发散。以一点为中心, 无数的丝往周围发散, 久久触摸不到头。

可出现最多的还是雌虫今天满嘴轻挑的话,以及那一闪而逝的脆弱。喻江行一想到对方那眼神,心里的愧疚就一点点涌出, 按道理雌虫今天救了他一命, 可他好像伤了对方的心。

至于怎么伤的……他不是很确定。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 每个动作都是深思熟虑后做出, 他需要实验体,而变异种们想要生存, 他给他们提供庇护。

这很公平。

对方后面那大胆荒谬的话, 喻江行即使不屑, 又难以忘却。

雌虫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以及做别人的主宰, 这很大胆, 他不可置否。但,想要控制他, 这是异想天开。

明芮的声音一遍一遍在脑子里回荡, 甚至直接压过了纷乱的胡思乱想, 牢牢占据了他的大脑。

相处越久对明芮的了解越多,喻江行便多生一分可惜,如果对方没有成为基因融合的牺牲品,如果对方从军,不出几年军中铁定会多出一员猛将。

可惜……

喻江行已经有了决定,一旦顺利解决变异种的问题,他便顺了雌虫的意马上放对方走。对方不适合带回家拴着项圈驯养,而是应该在广阔的星际去过他自由肆意的生活。

想到此,喻江行吐了口粗气。

吱。

一声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喻江行撑起上半身望过去,隐隐约约望见一道黑影,不确定道:“明芮?”

“是不舒服吗?”

无虫应答。

昏暗的房间静得可怕,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喻江行眉心一拧,心里一上一下,下一秒直接掀开被子穿鞋准备站起。

“是我。”

忙穿鞋的雄虫听到明芮的声音后松了口气,直觉发觉对方往这边走因此也没有起来,坐在床边。

“哪里不舒服?开灯我看看。”

“先别开灯。”雌虫很快道,喻江行眼神一沉,显然对对方这种反应很警惕,可对方很快又说的这句话打消了雄虫缓慢升起的疑惑。

“我好像发烧了。”

“发烧?”喻江行眼里闪过惊讶,有些近视的眼微眯,像是要通过漆黑的空气看清雌虫的脸。

“是,所以我想要你帮我看看。”

喻江行还没应好明芮就走了过来,他刚想说什么就望进了一双绿莹莹的眼,嘴里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紧接着一只手直直扑过来,说那时迟那时快,点漆的眸一凝,直直躲过。

喻江行起身闪到了旁边,心脏狂跳,难以置信问,“你到底怎么了?”话一落,他让伊特开灯。

房间的灯亮起来,瞬间空气死寂了。

喻江行脸上的警惕转为惊愕,眼睛一晃一晃,本能屏住了呼吸。

只见刚才偷袭的明芮此时站在床头一动不动,还保持这刚才的姿势,只是对方身上不着一物。这些日子养回一层薄薄的肌肉,肤色也恢复为健康肤色,此时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柔和的光晕。

喻江行眼睛一烫,瞬间垂眸盯着地面,眼瞳微微紧缩。纤密的睫毛一通乱颤,半抿唇角。

怎么能这样衣衫不整进出——

略带懊恼的思绪直接被打断了,他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发愣,雌虫明显大了半号的手捏着他的腕骨,修长有力的手指带来滚烫的温度,像是要将其融化掉。

现在,喻江行知道对方不是开玩笑了,雌虫的确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滚烫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皮肤,直直传进心尖,让心不禁一颤。

“放手。”反应过来后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