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明芮,“卡所里阁下,非娅说的是事实。我的确很喜欢他。”
明芮摸着下巴当起吃瓜群众,啧啧有趣,这是什么狗血的家庭伦理剧。当然,他没错过句乌雅投过来的暗藏锋芒的目光。
为了抓他,这位雄虫保护处的处长可真是尽职尽责,甚至不惜随便找只虫凑一对。
那这个心如蛇蝎的亚雌又是为什么呢?他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的虫,最后在垂眸不语的喻江行身上停住。随之唾弃了一声,当真是蓝颜祸水。
僵持十分钟后,五只虫共同坐到餐桌旁,只是没有一只虫动筷。
临走时非娅说他和句乌雅要送送两位客虫,卡所里一肚子气坐在椅子上没反应。喻江行从刚才到现在还是一言不发,走到别墅大门时冷不丁开口。
“好了,不用送了。”
非娅挽着句乌雅的手臂,挂着得体的笑,“这怎么行,毕竟婚礼还要请你来呢。”一边的明芮被忽略得死死的。
喻江行没拒绝,因为卡所里,对方唯一的虫崽结婚他无论如何也应当到场。
听到雄虫这么干脆就应了,非娅暗地里咬碎了牙,句乌雅手上疼得冷嘶了一声。
亚雌眸光闪动,死死盯着毫不留恋远去的背影,满脸笑瞬间褪去,刚才宛如得胜的公鸡那般昂首挺胸的姿势也没了,肩膀塌下来,在句乌雅诧异的目光里将手冷漠收回。
……你真要这般无情?
第30章 晋江独发
白茫茫一片, 明芮看不清周遭的环境。
他漫无目的走着,很快,面前出现了无数的白纱, 随风飘动露出身后的场景。明芮期待望着白纱后的场景, 没想到白纱后还是白纱, 层层叠叠。
在他耐心耗尽抬脚就准备离开之际,余光望见了什么场景, 他迟疑地回头, 隐隐约约透露出一张大床的形状。雌虫目不转睛盯着有规律的下一次半景,白纱四散, 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墨色的眼瞳。
与平日的冷静疏离不同, 那对墨眸楚楚可怜,眼尾泛红,仿佛会说话般勾着他走近。
黑发、细颈、香肩、云雾腾腾之中的面庞, 雌虫突然不能动弹了, 喉结一滚一滚。
“明芮。”
他听到雄虫在叫他, 对方微微扭头, 含笑的唇边带着无限的缱绻柔情,仿佛在说你终于来了。
对方伸出湿漉漉的手, 带着水光的指尖泛粉, 微微下勾水珠滑落, 滴滴破碎。在雌虫愣神的那一刻, 毫无防备被那只如柔夷的手拉了下去。
噗通一声, 水花四溅。
床上的雌虫猛睁开眼,血眸里的惊慌痕迹犹在, 微微失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撑起身, 仰头去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九十度。他收回头如有所感般掀开被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下一秒崩溃地捂着头,神情十分复杂,不可置信也难以置信。
于是,大半夜洗衣房里多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已经洗漱完毕的喻江行看向时间表,分针接近十五度,略作思考,他还是走到侧卧抬手敲门。
哐哐。
哐哐。
哐——
门从里面打开,露出那张神情萎蔫的脸,眼下两个乌黑的圆圈十分明显,雌虫打了个哈欠。
喻江行收回手,好奇望着明显睡眠堪忧的明芮:“你这是?”
“哦,昨晚失眠了。”明芮半低着头从雄虫肩侧走过,闻言脚下动作一停,又如无其事回。
失眠?喻江行不可置否,毕竟待在隔离室这两个来月,他还没见过对方睡不着。
“嗯,动作快点,今天不能耽误。”
明芮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含糊不清唔了一声,然后就往洗手间去。
喻江行对如此安分配合的雌虫感到奇怪,今天不闹腾了,太难得了。他拧着眉,回忆着刚才的画面,他总觉得对方在躲避他的目光。
与此同时,坐在洗手台边角的明芮手背盖住双眼,暗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