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露浓欲滴未滴,雌虫的心像在沸腾的水中扔进一枚石子,瞬间开水激溅。
喉咙瞬间烧起来,又干又涩,像是要渴死的搁浅的鱼。
他咽了咽口水,同时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却无济于事。满脸的愤慨变为不自然,眼眸无措地眨了眨。
“喻江行,你——”
“让开。”喻江行撑起身,声音哑得可怕,收紧的手背青筋明显。视物后他发现自己的床已经被完全糟蹋了,洁癖瞬间发作,蹙着眉脸色沉得滴水。
他是不知道雌虫这一天天的能不能别没事找事。
喻江行双脚套上拖鞋,松垮的睡衣斜斜挂在过分瘦削的身躯上,露出半枚凹陷的锁骨。宽松的裤脚抬起落下,盖住白如雪的精巧脚踝。
身上的视线灼热,他皱了皱眉看过去,意识到明芮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脚后,冷下脸。
“放肆!”
明芮被发现偷窥后也不心虚,大大方方与雄虫对视,手在后面撑着床边歪歪扭扭坐着,嘻嘻哈哈着:“雄虫都长得你这么娇弱精致吗?”
“你能不能矜持点。”喻江行被他这形容弄得额上黑线直掉,对于对方这轻挑样十分恶嫌。
“矜持怎么写?”明芮不以为意,他还没成虫就混在地下城什么事情没见过,何况他也不是能委屈自己的虫,“像你这样的老古董,怪不得孤虫一只。”
喻江行和他讲不清,微微侧身独自去平复情绪。
雄虫不说话明芮也觉得没趣了,上半身倒在床上,脸直直对着天花板上的灯,无数的光线涌进眼眸。身体蓦然一僵,他翻身望着雄虫,沉下眼。
“不对,你是不是早知道我的打算了?”明芮咬着腮帮子,竭力压制复燃的怒气,“明明可以通过智脑系统监视整座屋子的动静。”
长身玉立的雄虫闻言转身,侧脸在冷白的光线折射出莹白的光,宛如谪仙。他平静陈述:“你实在有些蠢,早一点明明给你展示过这座屋子的智脑系统,没想到你还是没领悟到。”
“喻江行!”明芮气得发抖,强忍住怒气,“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杀你?”
“在你强取约束圈我就知道了。”喻江行微微一笑,雌虫在客厅里强取约束环时,伊特早就对他预警,剩下的事情也尽在掌握之中。
眼里闪过惊诧,他倒是不知道明芮如此执着要离开,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狠手,下一秒他就想通了,对方可是明芮,斗虫场的王。
明芮蹭地就蹦起来,桀骜不驯的眉眼死死拧着:“该死!所以你就像看傻子一样耍我?!”
“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想离开……以及这么想杀我。”一个个字从线条优美的唇边吐出,语气又轻又缓,拉长的尾音微微上勾,带着那么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明芮脸一僵,心里的挫败感更甚,骨节凸起的双手紧握成拳,本以为是次绝妙的行动,没想到却暴露了真实目的。雌虫气结,甩手而去。
即将跨出房门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记得明天八点起,麻烦关门,感谢。”
明芮脚步一顿,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摔门而去。
下一秒,喻江行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久久回荡在寂静的房子,雌虫已经消失在门口,只剩下冷冰冰的门板。
蓦然,笔直地站在房间里的喻江行全身垮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唇色惨白,额头的细汗掠过眉眼。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急促、深沉的喘息声。
[阁下,您需要去——]
喻江行垂眸敛目,抬手制止伊特的话。
前些天他消耗的精神力太多,特别是在制服狂暴的明芮时精神力已经跌到阈值上下。雄虫无言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指尖痉挛似的抽搐。
刚才他不是没有对明芮使用精神力,而是使不出……喻江行心沉了下去,如果不是雌虫不难缠,他只能让伊特出马了。
作为S级雄虫,他的精神力无疑是深不可测的,比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