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被他吞咽在嘴里。还不死心的亚雌眼里带着黑暗吞没之际仅有的微光,一字一顿, 特意加重了某些字的语气。
“他伤了我雄父, 你还要纳他?”
“不是他的意愿。”
非娅听出他的潜台词,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何至于此。闭了闭眼, 他深深看了喻江行一眼眼里的情绪纷乱, 慌乱无措渐渐变味, 转身离开。一开始脚步很平和, 然后越走越快,最后控制不住般狂奔起来。
“副首席, 您……没事吧?”拐角处隐隐约约传来对话声。
“我没事。”
喻江行垂下眼皮盖住眼眸里的情绪, 冷白色灯光自然从头顶洒落, 整个身体仿佛在发光-
“院长。”
“我现在不是以院长的身份和你谈话。”卡所里坐在办公椅上, 上半身挺直, 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喻江行一顿,很快改口:“卡所里叔叔。”
卡所里点点头, 并没有让他坐下。静悄悄的办公室响起成熟而稳重的低音。
“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我想听真话。”
喻江行抬眼看了对面的雄虫, 内敛唇角, 嗯了一声。
“你想好以后了吗?对方这么特殊的身份怎么走下去,你护得住他吗?”卡所里掀开眼皮,祖母绿的眼眸犀利,夹着三分寒意。
喻江行头皮一麻,垂着身侧的手不自然屈着,他心中所想仿佛被对方透视了般。面对最了解他的卡所里面前,他一点都不敢松懈。
“有打算了,无论如何我会护住他的。”
“我希望你明白婚姻的责任,一旦选择就没有退路,不管以后你是否幸福。”
“我明白。”
卡所里浑身的冷漠完全褪去,有些疲惫地朝他挥了挥手。
“走吧。”
喻江行看过去站在原地不动,有些试探的意思,还没说完声音就低了下来。
“明芮伤了您,您不介意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卡所里眼里出现不赞同,眉眼染上倦意,“这件事只有你自己能决定,我不会干涉。”
喻江行微微俯首,准备退出去,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听见从里面传出一道严厉的声音。
“如果是为了事业把婚姻当儿戏,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喻江行抓着门把手的手一顿,随即将门合上,却没有立刻离开,他耳边萦绕着卡所里那道意有所指的话。对方对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但也只是采取了提醒的方式。
喻江行看向隔离室的方向,又盯着面前紧闭大门,原本平静如湖面的内心波澜渐起不禁产生怀疑。
他这么做真的对吗?
喻江行收敛了脸上的迟疑茫然,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对错与否,早在他作出决定后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他从不会后悔。
坐在床上等吃饭的明芮见隔离室的门开了,奇怪地站起来,门后出现了那张冷淡的脸。
明芮没个正经的,懒懒散散走过去,伸手要拍雄虫的肩膀,被对方躲过落了空,他也不生气反倒兴致勃勃戏谑。
“哟,喻大首席大驾光临啊。”
“有什么要带走的快收拾。”
“收拾什么?”明芮习惯使然,话不过脑,发觉不太对劲后才皱了皱眉,“为什么要收拾?”
喻江行挑挑眉:“你不是一直想换个地方吗?”
“去哪?!”明芮来兴致了,期待盯着他。
“我家。”
“噗。”明芮以为他开玩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不稳的手指指着身着板正的雄虫,“我都住习惯了,你骗我也不说个真实一点的地方。”
“我没和你开玩笑。”喻江行盯着对方那混不吝的表情,不满抿着唇,“我带你回我家。”
明芮见对方表情愈发严肃,唇边的笑慢慢淡了,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你说真的啊?上午说的要我当你雌奴也不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