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呵呵,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脉相承的货色。相同的手段屡试不爽,厉鸿宾果真是瞎了聋了,明知道是因为什么,却视而不见,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如果这就是厉鸿宾表达爱的方式,他宁愿从来都没有这份爱。
沈临洲把东西一件一件收好,上了锁,唯独把那些授权书留了下来。
“厉九幽,要抱一抱吗?这可是临洲牌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洲洲,我真的只有你了。”
沈临洲鼻尖抵着厉九幽的胸膛,清冽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厉九幽时快时慢的心跳。
“我也只有你了。”
玻璃上一缕微光摇曳,像是烛火,把紧紧相拥的两人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厉九幽,我明天陪你回老宅吧,把阿姨的画要回来。”
这是阿姨留给厉九幽唯一的东西了,放老宅,放厉鸿宾都糟践了。
她要我知道自己的孩子这样被厉鸿宾厌弃欺负,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
照例是沈临洲开车,厉九幽坐在副驾驶上,从玻璃上一寸一寸描摹沈临洲的样子。
他的洲洲真好看,好看到他每一次看见那双眼睛都要呆一下,有些把持不住。
等两人到家的时候老宅的大门禁闭,门口的保安看见厉九幽愣了好久才不情不愿把门打开。
沈临洲按下门铃,含笑的管家在看见俩人的那一刻瞬间没了笑意,侧着身子开门似乎是哼了一声。
沈临洲越过管家,看见了如此其乐融融的场面。
厉鸿宾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餐桌上,众星捧月一般围着厉谨言有说有笑,他面前的蛋糕足足有六层。他含笑着向所有长辈问好,做足了寿星的姿态。
这不是沈临洲以为的生日宴,是家里人真心实意想给这个宝贝疙瘩过生日。
沈临洲的心狠狠揪起来,他崽崽的生日怕是没几个人记得吧,更别说如此上心隆重的家宴。
那些人看见厉九幽,脸上的笑意都凝固了,厉鸿宾更是放下蛋糕,轻声道:“你来做什么,难得你还记得谨言的生日。”
呵呵。
沈临洲气的想笑,他背在身后的手把玩着厉九幽的手指,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不记得是厉谨言的生日,我回来拿我妈妈的画,你找出来我要拿走。”
砰。
厉鸿宾拍桌而起,眼睛都瞪圆了,“你在说什么胡话,那些画都是我的,你一张也拿不走。”
就是最臭名昭著的吝啬鬼都比厉鸿宾现在的模样要强一些,恶心,太恶心了。
“你妈妈说了,那些都是我的,我死了要带到墓里去的。”
沈临洲眉头皱了皱,不紧不慢慢:“厉鸿宾你要脸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还是个人,现在一看,我真是眼瞎了。你简直是猪狗不如。”
“闭嘴,沈临洲,你怎么跟爸说话呢。爸说了小妈的画归他,难不成还会骗你们。再说了,小妈都死了多少年了,是她给厉九幽托梦了吗?”
沈临洲也不恼,只是平静地把授权书拿出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厉鸿宾,你是怎么好意思的,我不信阿姨从来没有给你交代过要把画留给厉九幽。亏她那么爱你,你是怎么对她的,又是怎么对她宝贝儿子的,你说出画是你的那几个字的时候不脸红吗?”
“凌凌遗嘱上清清楚楚写了画给我,谁知道你是从哪伪造的过来骗人。九幽看不见,还不是由你说长说短,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冲这个喜。”
沈临洲冷笑两声,“你还好意思说冲喜的事,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你比我更清楚吧,现在得了便宜卖乖,是不是晚了。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我可算是见识到比城墙还厚几百倍的脸皮是什么样了。”
厉九幽把手搭在沈临洲肩膀上,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气坏了。
“我不想找鉴定机构,妈妈说让我不要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