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迟淮踩着方程军的肩膀把他踹开,“别叫他儿子,从今天起,哦不,从昨天你签下那个承诺书起,他就不再是你的儿子,你的行为已经对方瑜构成了家庭暴力,如果你再纠缠他,我现在就给青少年保护协会打电话。”
恍若晴天霹雳,方程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迟淮把他最后的侥幸打得粉碎,儿子没了,他的工作也没了,当着四十几个青年人的面,他颜面扫地。
不,不行,儿子不能走,儿子这么优秀,他还指望以后靠儿子养老。
方程军再一次扑过去抱住方瑜,“小瑜,小瑜我是爸爸,你是我儿子对不对?儿子,叫一声爸爸,爸爸这么些年对你严苛,其实都是为了你好,你叫一声爸爸啊。”
方瑜张了张口,牵动脸颊的伤,他疼的他倒吸一口气,垂眼看向方程军。
方程军的脸上沾着血,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鼻子歪了,嘴角裂开一道缝隙。
这张脸是方程军吗?
方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记忆中的父亲除了骂他就再没有别的表情。
“儿子,小瑜,我是爸爸,爸爸错了,爸爸给你道歉。”方程军跪直了身体,他想去拉方瑜的手。
方瑜躲开,耳朵里还是“嗡嗡”不断,周遭一片嘈杂,吵得他头疼,方瑜张口说话,声音很沙哑,“淮哥,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