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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有些心累的坐在地上,头靠在书架边, 就是连手都懒得抬一下了, 引路蜻蜓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那样子似乎是在催促着柏尔纳不要偷懒快点继续找, 柏尔纳无奈的摊手:“你让我找, 可前提是这里真的有《羽谈》的原始本啊?可这一墙壁的《羽谈》都是抄录本,压根就没你所说的原始本,是不是喻归大人他老人家记错了, 既然是《羽谈》的原本, 肯定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应该不会和他抄录的《羽谈》放在一起,要是混淆了找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这里的书没有一千也有百十来本,我找的手都快断了。”

引路蜻蜓是有灵智的, 听完柏尔纳的话,它绕着柏尔纳的头顶转了两圈, 然后又飞到了柏尔纳头顶之上的那个固定在书架子上的烛台, 随后一直就晃悠在这烛台附近。

柏尔纳自然也看到了引路蜻蜓的异样,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随后看向他头顶的烛台, 这烛台的位置就是对他这个身高的人来说都有些够不着,更不要说其他比他矮的人了。

虽说魔神的化身形象千千万, 有一个身形高挑的化身形象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轮回之神的其中一个化身形象也就是喻归, 他的身高和柏尔纳也差不多,想必他平时也是用这个化身形象进行幽冥司的公务处理,安装一个比他高那么多的烛台,总觉得有些违和且奇怪,而且引路蜻蜓也一直在这固定在架子上的烛台边飞来飞去,难道是……

带着疑问,柏尔纳轻轻一跳,够到了那个烛台,烛台被柏尔纳这样一扒拉,忽然位置一百八十度顺时针旋转,烛台朝下,而柏尔纳眼前那面满是《羽谈》抄录本的书架竟然自动退到一边,而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全新的密室,密室的石门在书架退到一边的时候就已然打开。

柏尔纳挑了挑眉,手下意识的握着背在身后的断龙头回月的剑柄,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引路蜻蜓紧随其后,密室的空间很大,而其中除了石门所在的那一面墙壁上,其他三面墙壁都直接挖空当做书架用,里面全都放了《羽谈》的抄录本。

见到这满满三面的《羽谈》,柏尔纳:“……”有没有搞错,居然还有??他严重怀疑喻归这几千年来正事不干尽抄书了,这书抄的估计都能倒背如流了,简直是抄书抄上瘾了,柏尔纳暗暗腹诽。

他在其中一面墙壁前站定,随后翻出了其中一本《羽谈》,却有了和之前不一样的发现,这本《羽谈》字迹同样隽秀,但区别于他先前看到的字,这字张扬跋扈,丝毫不受其他什么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从这字上可以看出这字的主人那睥睨无双、意气风发的性格,这不是喻归的字迹。

喻归的字笔锋凌厉,风骨嶙峋,气概凛然,是那种看上去比较舒服的字体,柏尔纳又看了这面墙其他几本书,都是和喻归的字体不一样的,应该出自翦翳之手,不过大部分都是竹简,可能那时候纸质书还没有在幽冥司大规模使用,而密室的湿度正好,竹简放在这里也不会受潮,而且书架上也没有什么灰尘,可见主人一直细心打理这里。

看到这里,柏尔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羽谈》是如姐如母的朋友留下来的作品,密室里的抄录本是幽冥司唯一的朋友存在过的证明,几千年走来,这位轮回之神一直都在失去,却固执的收集着过往的一切,从未变过,这充沛的感情就像人类一样,也难怪南羽会评价这位资历深厚的执政很像人类了,的确只有人类才会这么感性吧?

就在这时,引路蜻蜓飞到石门对面的那面书架上,在第三层中间的《羽谈》面前停了下来,柏尔纳将手中的竹简放回原位,走到引路蜻蜓身边,将它指着的那几卷《羽谈》抽了出来,随后小心翼翼的展开其中一卷,这上面的字迹又和先前喻归、翦翳的完全不同,而且这上面还有着清爽的风的味道,即使过了那么久,这股风依然好好的保存在这卷《羽谈》中。

柏尔纳将那几卷《羽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算是用了元素视野也愣是没找到那劳什子辅助阵法的半个影子,然后指着它对引路蜻蜓道:“你确定这阵法在这东西上?可这上面除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