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该是伤心还是绝望,但细想这两者其实也没差了,都不足以描绘他此刻的心情。
冷樾掠过羽执真走了下来,像是有所感应般停在了胡桃面前,那肖像喻归的眼睛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胡桃,胡桃明知他听不到,却一时气不过,忍不住尖酸刻薄了起来:“璃月的戏都没馆主你表演的精彩,真是让本堂主好好见识了一番。”与喻归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她也算耳濡目染到了喻归嘲讽挖苦的本事,她也深知冷樾是喻归的一部分,但喻归却不是冷樾,他不会这么对待朝夕相处的朋友。
但出乎胡桃意料的是冷樾像是听到了胡桃的话,垂眸道:“那只是因为小堂主你看到不够通透,活在世间就是要受苦受难的,既然他决意成为这样的人,就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没有人会愿意当这个恶人?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好人是我,恶人也是我,他便知道了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
冷樾继续淡淡的解释道:“你也不用拿我和喻归做任何比较,我是过去的他,那个时候的他所经历的痛不是你这么个小丫头能体会的到的。”
胡桃从未听说过喻归的过去,只当他是在魔神战争中的优胜者,大抵是无限风光的,后来又有临州和阿北作伴,这漫长的人生中也能打发时间,可即使是神,也逃脱不了被磨损的命运,那么喻归又是经历了什么?
冷樾指了指胡桃手中的剑,眼中依稀有怀念之情:“伽月苍隐之护,何等悠久的故事了,山花的歌谣,树灵的舞蹈,可惜啊,回不去了。”
“什么?”胡桃低头看着手中的剑,不知为何,透过这把剑,她忽然觉得有些伤感,就好像冷樾的忧愁共情到了她的身上。
“我终将离开,这世间没有我所在意的东西,唯有……”冷樾后面说的什么,胡桃却是听不清楚,只堪堪听到了一点点,像是在请求她的帮助,“既然你是往生堂的堂主,身兼维护阴阳秩序一职,那么就照顾好……好吗?”
胡桃张了张嘴,刚想答应,眼前的画面便碎了一地,她再一回神,发现自己仍是在原地,正巧阿北在这时投来疑惑的目光:“胡桃,你刚才有在听我讲话吗?”
胡桃“啊”了一声,随即点点头:“当然听到了,本堂主怎么会是那种不专心的人呢。既然剑送回来了,要不去问问白果,毕竟这剑是伽月树的树枝所做,而她又是璃月最后一棵伽月树了,也许能知道这其中有何玄机,也许能帮到我们。”更重要的是胡桃想要知道她刚才看到的那段究竟算是什么,是羽执真的过去吗?可过去的冷樾又如何能与她交流?种种一切都要白果来告诉她答案。
旁边的屋子里,白果听说了胡桃刚才遇到的事情,认真思考了片刻,随即认真的说:“伽月树本身就是记录一类的神树,如同提瓦特随处可见的地脉一样,伽月苍隐之护也许是因为用伽月树树枝所做,也保留了这样的功能,记录下了它近期所见到过的事情。”
阿北问:“再远一些的记录就没了吗?”
白果摇摇头:“如果是完整的伽月树,是能保留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画面的,但这把剑仅仅只是用一段树枝做成,能力十分有限,最多最多也只能倒到这位小哥哥刚拿到这把剑的景象。”
阿北皱眉:“这么短?”
白果摸了摸伽月苍隐之护,点点头:“错不了的,这把剑上的记忆被人动过,人为的删除了一些,只保留了近期的记忆,它前几任主人的记忆一概没有。”
“应该是冷樾。”胡桃低头思索,,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不成和伽月的原主人有关吗?阿北,你知道吗?”
阿北实诚的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关那个人的事一直都是喻归的逆鳞,就是我和临州平时也不敢多问,深怕他生气。”
胡桃抓住了重点:“那个人?”
阿北点头,轻声道:“按照你们人的说法,她就像喻归的姐姐一样,幽冥司里没有什么记录她的东西,但喻归平时偶尔会有感而发写诗就是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