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产业带到繁盛的,是吃遍了苦头是为人上人的。
骆爷爷就是想看看,他看重的这个孩子,在那种环境下究竟能抗到什么地步。
云迹听完阿姨所说的,惊讶中又震撼。
究竟该是怎样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才忍得住把继承自己儿子衣钵的孩子扔到风雨里去拷打。
听到这儿,一直在客厅谈话的骆杭忽然趁着个空隙,抬头投视线过来。
两人的视线隔着一段距离对接。
在云迹的眼里。
手里捏着青瓷杯,坐姿端庄的骆杭,淡淡地注视着自己,半晌,挑眉,露出一抹笑。
剥去表面的揶揄和恣意,里面是绵稠的安抚。
云迹忽然就在想。
在成为参天大树的这一路上,他究竟抗住了多少或是善意或是恶意的揠苗助长,经历了经过多少人之手的锤炼锻造。
又在多少个踩线轰塌的瞬间门,被谁,或者谁一把拽回扶正。
在万千诅咒和祝福,打压和期望之下。
他又是怎么,活成了如今这副他最想活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