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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颐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说:“我与你并无嫌隙,何来和好一说。”

闻言,汤闲笑愣了愣,嘴边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她继续问道:“那日看见我与雪竹公子亲热,你没有任何感觉?一点都不生气?”

许颐沉默片刻,在汤闲笑的逼视下,他将头抬了起来,目光一如往常

的波澜不惊,说:“你与何人亲热,与我并无干系,为何生气?”

“那日……”

没等汤闲笑说出口,许颐就率先打断:“那日我来寻你,不过因为我是你的老师。”

听罢,汤闲笑怔怔地看着他,再确认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时,她无声地笑了起来,一手支着下颚靠在桌上,“好吧,可能是我误会了。”

这些天在许颐面前她有所收敛,索性不再遮掩,一脚踩在凳子上,一副潇洒自在的姿态,拿起酒坛撞了撞许颐面前的酒坛,说道:“那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你一心向道,我祝你早日飞升。”

许颐却皱起眉头,说:“夜间不宜饮酒。”

“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啊,咱俩以后说不准都见不到了,陪我喝两口嘛,实在不行,你沾一点儿?”

“我从不饮酒……”

“那总得有人开个先河。”

说着,汤闲笑站起身来,拿起酒坛朝许颐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说:“在先生手下这两个月,闲笑收获颇多,这一杯,闲笑敬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许颐若是再拒绝,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于是,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汤闲笑盈盈目光注视下,犹豫地拿起酒坛。

见状,汤闲笑眼光精光大盛,直接举起酒坛豪饮了一口。

许颐从不饮酒大概不是托词,见汤闲笑一口饮下,他动作生疏地将酒坛举至唇边,微微抬起头,这时,汤闲笑忽然将手按在了他的酒坛上。

汤闲笑目光有些复杂,将酒坛从他手中取了出来,说:“算了,你还是别喝了。”

“为何?”许颐不解。

汤闲笑道:“你不会喝酒,我若逼你,岂不是强人所难。”

谢书辞几人就站在房中,只是其他两人都看不见他们。

见状,司空信也不免叹息道:“这酒里,恐怕下了药。”

谢书辞一愣。

许颐听后却是突然笑了,说:“看来,这两月时间并未白费,至少我教会了你一点。”

汤闲笑极少见到他露出笑容,身体像是泄力一般,瘫坐了回去,苦笑道:“是啊,真该谢谢你。”

谁知许颐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你敬我这杯酒,我岂有不喝的道理。”

旋即,他抓起汤闲笑放在桌上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口。

“别!”汤闲笑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喝了下去。

汤闲笑着急地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吐出来!快吐出来!”

许颐挡住她的手,身形忽然恍惚了一下,酒坛脱手而去,“啪”的一声摔碎在了脚边。

“吐出来!”汤闲笑彻底地慌了。

许颐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身体里有一股乱窜的真气,几乎在一瞬间点燃了胸膛里的那簇火焰。

“你做了什么?”许颐隐忍地咬紧牙关,额头大汗淋漓,整张脸涨得通红,声音极其喑哑,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我……”汤闲笑脸色苍白,用力想挣开他的手,可她的修为本来就不及许颐,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许颐眼眶充血,眼底滋生出无限的怒意,看得汤闲笑后背发凉。

“汤、闲、笑!我问你,你做了什么?!”

汤闲笑从未见过这样的许颐,眼泪瞬间脱眶而出,低声喃喃道:“对、对不起,酒里面有合欢香。”

此话一出,包括谢书辞在内的所有人都僵住了。

司空信道:“合欢香来自于合欢宗,是一种非常强悍的催。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