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觉得有点不妥:“隔了这么久,突然把英宝这样送回来,他会起疑吧?”
“哎哟,有什么起疑的,除非他之前就怀疑你,不然就算起疑,也不会疑到你身上啊!”
鹿笙还是摇头:“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真搞不懂你了,你说你俩都在一起了,你还担心什么呀,难不成他知道了真相,还能和你分手不成?”
鹿笙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敢!”
白薇薇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可以啊,你这是完全把他拿捏住了啊!”
刚刚还硬气着,这会儿,鹿笙又被她笑红了脸:“你别笑了,赶紧想想办法吧!”
白薇薇还在笑,笑的话都连不成句:“反正、反正我是没辙,你自己想,”笑累了,她看了眼睡在床尾连眼神都不愿给她一个的英宝,又叹气了:“再不把英宝带走,哈宝都快疯了。”
“怎么了?”鹿笙问:“英宝欺负它欺负的厉害吗?”
白薇薇呵呵两声:“它把哈宝堵在卫生间,门都不让它出,但凡露点脑袋出来,英宝就挠它!”
英宝欺负‘人’的画面,都是白薇薇一张嘴说给鹿笙听,反正鹿笙是想象不出来英宝那张温柔慵懒脸,龇牙伸爪子是怎样一幅画面。
但是白薇薇又说:“我现在就怕哈宝被它逼急了会狗急了跳墙!”
鹿笙听她这么说,立马皱眉了,也就在这一瞬,她想起自己每回皱眉,南怀璟都会伸手按她的眉心,她拢起的眉心又自己平了回去。
两人东拉西扯的聊了半个多小时,鹿笙都说了晚安了,又突然想起来:“明天他也去。”
话题这么一跳,白薇薇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鹿笙笑:“你说呢?”
白薇薇后知后觉,音调一提:“你家南教授啊?”
“嗯。”
白薇薇音调都变了:“咱俩女的出来聚,他跟着算怎么一回事啊?”
鹿笙无奈又心疼:“把他一人扔家里,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白薇薇无语了:“什么叫把他一人扔家里啊,他不是还有爸妈弟弟的吗,再说了,你没和他在一块的时候,他小日子过的不也有滋有味的吗?”
鹿笙刚想帮南怀璟说两句好话,就听白薇薇突然说了句“等等!”
默了几秒——
“你就把他带着!”
隔着电话,鹿笙看不见白薇薇那狡黠的小眼神:“带着啊,明天上午你等我电话,咱们不见不散!”
电话挂上后,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鹿笙坐在床边,看着空洞洞的房间门发了一小会儿的呆之后,她又低头看向自己脚下的地板。
虽然南怀璟的房子格局动过,但主卧的和客厅之间的那面墙是承重墙,所以……
南怀璟双手枕在枕头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脑子里乱乱的,也空空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的天花板,看的睡意全无,甚至希望天花板能传出点声响。
可是没有,他都听了好久了,半点声响都听不见,所以,是这房子的隔音太好,还是说她已经睡着了呢?
南怀璟睡觉习惯睡在床的南面,背身靠窗。
而鹿笙,习惯睡在床的北面,背身靠门
她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有点后悔了……
如果当时她没有拒绝他,这会儿,是不是已经睡在他怀里了呢?
鹿笙轻轻叹了口气,把怀里的枕头抱紧了些,似乎是想把空落落的心填满。
可惜,枕头太软了。
那天晚上,她趁他睡着的时候,戳过他的胸口,硬邦邦的,可是虽然硬邦邦,却又很舒服。
她低头闻了闻,味道也不对。
他怀里的味道,要怎么形容呢?有一点点好像洗衣液的味道,还夹着淡淡的,类似每个人身上特有的‘体香’。
鹿笙形容不出来,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闻了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