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试探他的,没想到,他成了被试探的那一个。
南怀璟笑了笑,“你应该比我早认识她吧?”
许洲远点头:“那是自然,我可是她的忠实听众。”
南怀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洋洋得意的优越感,他压下心底升起的酸涩,问:“那你对她印象怎么样?”
许洲远没去细想他这话里的意思,直言:“漂亮,让人看了就忘不掉的漂亮。”
南怀璟还第一次听他这么夸一个女人的长相,他靠向椅背,“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个人的长相了?”
许洲远长了一张与他本人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风流脸,一笑,痞劲十足,他斜勾了点嘴角:“我是男人好不好?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事物?”
南怀璟没有反驳,他端起马克杯,浅浅喝了一口又苦又烫的热巧。
“你呢?”许洲远盯着他看,饶有兴致地反问他:“你对她印象怎么样?”
南怀璟蹙了蹙眉头,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扭头看向离自己颇远的玻璃窗。
寒冬季,透骨的凉风裹着浓浓夜色,袭人眼鼻。
“南教授。”
刚要踩上三楼楼梯没两阶,站在三楼平阶的鹿笙就喊了他一声。
南怀璟抬头。
对,她很漂亮,是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漂亮,所以在那次交通事故前,她两次去了学校,他都认出了她。
可当时也仅仅只是认出她,他没想到自己会和她有所交集,没想到自己会喜欢她。
他站在原地,没有应她,没有走上去迎她,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鹿笙背着双手,小跑着下了楼梯。
踏在楼梯上的那只脚,不由自主地落了回去。
鹿笙站的比他高两个台阶,灯影把她的人压在了他怀里。
她把背在身后的东西,双手递到他面前:“送你的。”
是一个白色的纸袋,袋口系了浅灰色的蝴蝶结,他没有接,抬头看她,目光微敛:“是什么?”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一些吃的,”她说的尽量随意:“之前在超市,你不是也给我买了果冻吗?”
见他还是不伸手接,鹿笙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腕,把袋绳套在了他的手上。
不给他开口的时间,鹿笙转身就往楼上跑。
南怀璟低头看着手里的袋子,脸上神色复杂,等到他回了房间,拆了袋子,看见熟悉的圆柱形铁盒里装的是许洲远那里才有的黑巧时,他眼里的光影一重一重聚拢,终于乱了个彻底。
他起身出门,连外套都没穿。
咖啡店里,许洲远又在给咖啡拉花。
南怀璟背着手指,在台面上连磕两下。
许洲远下意识抬头,右手拿着拉花缸的手又是一抖。
这场景,似曾相识。
他叹气,放下手里的拿铁,搁到一边:“又干嘛?”
“你倒是大方。”南怀璟凝眸看他。
他那双眼尾微翘的眼睛,若是眯起来几分盯着人看,是很要命的。
许洲远庆幸自己不是女人。
他一脸平静地回答:“我从来都不小气,好吗?”
不小气?
南怀璟轻哼一声:“以前问你要两块,你都舍不得。”今天倒好,一下给了人家二十二块。
许洲远抬着食指挠了下鼻尖。
他大学主攻心理学,可南怀璟大学毕业拿的是法学和心理学双学位。
他不再拐着弯地套他话了,单刀直入:“你们什么关系?”
许洲远抬头看他。
都说南怀璟是个不太把情绪摆在脸上的人。
即便是许洲远,也少有在他脸上看见这般因为质问而没有耐心,甚至带了点烦躁的神情。
许洲远勾起嘴角低笑了声,他没回答南怀璟这个问题,直接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他觉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