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和异□□过朋友,同学就是同学,同事就是同事,他和异性的关系划分的很开。
他眉心锁的很深,眼里的波澜还乱着,半天了都没理顺,烦躁从他的眉心跑出来。
可一想到她躺在床上,脆弱不堪一击的样子,他心又软趴趴的……
再次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二十了,他把炖锅调成了保温,然后盛了碗粥端上了楼。
鹿笙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似乎睡的很沉。
见她脸上的红已经退掉,南怀璟看了眼旁边的耳温枪,不知怎的就没去拿,他直接把掌心覆在了鹿笙的额头上。
很温柔的碰触,却让原本闭着眼睛的鹿笙猛地一拧眉,南怀璟也跟着皱眉。
热已经退了啊..
他收回手,看见放在薄毯外的那双手,手指蜷着,因为抓紧了手下的毯子,指骨用力到泛白。
南怀璟弯着腰站在床边,轻轻晃了晃她:“鹿笙?”
喊了一遍,她没反应,他便继续喊,声音不大,甚至还能听见细微的温柔。
喊到第四声的时候,鹿笙睁开了眼。
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
不是她噩梦里的人。
梦里的那个人也用手碰她的脸。
她全身放松地轻吐一口气。
虽然她眉心的褶皱已经摊开,可南怀璟还在盯着她看:“刚刚做噩梦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点头,感觉到嗓子里的干涩,她撑着床垫坐起来。
南怀璟忙伸手去扶她,手比脑子快,还把她身后的枕头给立了起来。
简女士说的对,当原则遇上心动,就会不停破例。
等南怀璟意识到,他已经把保温杯的盖子拧开,端到了她面前。
鹿笙的确是渴了,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杯,小心翼翼地凑近杯口。
“不烫,正好喝。”
鹿笙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后,还是说了声“谢谢。”
他像以前一样,依旧没跟她说‘不客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不太和她说这些很客套的话,明明他在外面一直都是将‘你好、谢谢、不客气’这些话挂在嘴边的。
怎么到了她这,全都成了例外。
鹿笙把大半杯的水都喝完后,刚要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南怀璟就伸手接住了:“还要吗?”
她摇摇头,抬头看他。
那个保温杯不是她的,她这里明明有水杯,可为何——
思绪被南怀璟端过来的粥给打乱了。
“自己能喝吗?”
话说出口,他在想,她如果说不能,他会不会喂她……
鹿笙点头:“能。”
南怀璟愣了一下,把碗给她:“小心烫。”
鹿笙吃相很雅观,小口小口的。
南怀璟没有坐她的床,把书桌下的椅子抽到床边坐着,看着她低垂喝粥的样子,他眉眼禁不住的比刚才还要温柔几分:“口感还行吗?”
她点头,轻轻嗯了声。
勺子偶有碰到碗壁,声音清脆悦耳。
鹿笙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问他:“你下午有课吗?”发烧后的嗓子有些哑。
南怀璟嗯了声:“两点半有辩论赛。”
她手里的勺子顿住,扭头看他:“快两点了,你去吧。”
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默了会儿,他说:“家里没人。”
话落,他看向她,他正视她的目光撞进她余光里,鹿笙抿了抿唇上沾到的粥汤:“我已经没事了。”
哪里没事,她的烧起码要退到三十六度五这样才可能不会起烧。
南怀璟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就是那视线往她枕边的手机上瞟。
粥喝到一半的时候,鹿笙放下手里的勺子,看他,“你再不去要晚了。”
平时也没见她这样催过他。
南怀璟站起来,走到床尾,他又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