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去带她。”
南怀璟没应她这句:“你去上班吧,我挂了。”
是他说的要挂,可手机却还贴在耳边,直到鹿笙先挂断,他才缓缓垂下手,他把那串号码存进了手机通讯录,在备注名字的时候,他手指停顿住,最后,名为‘简女士的租客’代替了她的名字。
再回房里的时候,英宝宝已经不在沙发里了,南怀璟眉心一拧,“英宝?”
喊到第三声的时候,英宝从他卧室里里摇摇摆摆地出来了。
该不会是跑他床上去了?
南怀璟虽然没有洁癖,但对于宠物上床还是排斥的,毕竟英宝是从外面进来的,那几只小爪子没那么干净。
他去了房间,看见床单上没有褶痕,他低头看了眼英宝,不知怎么的,心里还生了点愧疚似的,他弯腰将英宝抱起来去了卫生间。
灰白参差的云层之间,皓月露出一角。
英宝算是南怀璟活了这么多年,唯一带上床的,有生命的‘物体’。
她趴在南怀璟给它铺着的毛巾上,蜷成毛茸茸的一团,南怀璟双腿伸叠着,一手拿着一本有关法律的文献,一手放在英宝的身上,只是在翻页的时候,他才抬一下手。
英宝呢,一动不动的,只在它身上没了重量的时候才会掀一下眼皮,等那只温热的掌心再度回到它身上,它又合上眼。
九点半,楼下传来几句隐隐的说话声,没两分钟,简女士的声音扬起:“英宝?英宝?”
听见有人喊自己,英宝抬头,正巧南怀璟的手再度回来,它那抬起的脑袋又窝了回去。
南怀璟放下手里的书,欠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简女士发了一个英宝在他这的短信。
几分钟后,简女士上楼了。没多时,敲门声响,南怀璟对着窗户说了声“进来”。
一人一猫在床上的美好画面就这么落进了简女士的视线。
猫都上床了,那猫的主人离这一刻还远吗?
简女士压着心头的激动,声音都要欢喜的流出蜜糖来:“哎哟,英宝,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她拍了拍::“下来。”
你要说它听不懂吧,它还往南怀璟身边窝近了点。
南怀璟揉了揉它的脑袋:“妈,你先回去吧,它要不走,就在这睡也行。”
简女士一时说秃了嘴:“跟你睡啊?”以前她养的那只猫,也没见他这么亲近过,不过也不怪他,简女士以前养的那只猫没英宝这么乖,当然了,也没英宝这么好看,重点是,南怀璟不亲近它,它也不亲近南怀璟,你不来我不往的,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哪像英宝,几次‘热脸贴冷屁股’,就把南怀璟给拿下了。
所以下楼的时候,简女士就在想,那些追求她家南教授的,是不是追求的都很没耐性,是不是主动的时间长一点,也能像英宝一样,把她家南教授给攻下呢?
鹿笙今天回来比平时要早几分钟后,下了地铁,她是跑回来的。
进了院子,她就直奔了三楼,结果三楼的窗户黑着,鹿笙在门口踌躇了会儿,手抬起又落下,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所以第二天早上,鹿笙没有睡懒觉,她怕南怀璟走得早,所以六点五十就起床了。
本来还想下楼的,可楼下,南知礼正和简女士面对着面在做拉伸运动,她就又回了房里。
一直到七点十分,鹿笙才听见天花板有一点动静,她忙跑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南怀璟这里过了夜,一大早起来,英宝宝就跟条尾巴似的,南怀璟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白色的一团,尾巴高高地吊着,脖子上还戴着昨天简女士给它买的可爱洛丽塔围脖。
鹿笙虽然站在门口,但没去敲他的门,她双手勾在一起放在身前,安静地站在门口墙边等。
约莫等了七八分钟,一只脚探出门槛,鹿笙立马侧了点身上:“南教授。”
南怀璟一愣,双脚下意识就站定了,“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