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地喊了声:“南教授。”声音和刚刚不同,带了几分不用细听就能听出的雀跃。
楼下那段对话,南怀璟没听见多少,但鹿笙刚刚说的那句,他倒是听了个全部。
他走到鹿笙面前:“我上午要去充燃气费,你去不去?”他声音不大,高低分贝是楼下听不见的。
鹿笙神色一顿,很快点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说完,她转身拂开门帘进了屋。
南怀璟抬手勾了勾额鬓,其实他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呢……
垂着的视线正好对上仰头看他的一双澄蓝大眼睛,
南怀璟还没抱过它,每次简女士抱她总会沾一些白毛在身上,楼下的蓝色沙发抱枕最近也总沾着一些白毛毛。
南怀璟弯下腰,将英宝宝抱起来。
英宝宝虽然很温柔,但也不是任谁抱着都可以。
它伸着脑袋,从他怀里直起身,后爪踩着南怀璟的胳膊,抬着两只前爪,一边一只,压在了南怀璟的两只肩膀上,仰头在他的下巴那儿闻了又闻,大概是喜欢他的味道,它收回爪子,窝回他怀里去了。
楼下的简女士目瞪口呆。
回过神来,她吞咽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太阳,还在东南那儿挂着呢……
她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猫了?
难道是爱屋及了乌?
想着想着,楼上那对登对的人儿一块下了楼。
刘珍亲眼看见那只被南教授抱着的猫又到了刚刚怼她的女人怀里。
所以她今天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人一家带着只猫,其乐融融的,她来凑什么热闹?
还真以为两句闲言碎语就能把这个儿媳妇给撬走呢?
一黑一白的两人走到石桌那儿。
“妈,我带她出去一趟。”他也没说去哪儿,当然了,简女士虽然八卦,但这不有外人在嘛,她就没细问,但她说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你侯叔家今天中午有孜然带鱼,你们回头给我带回来点。”
简女士知道,他家这个儿子从不会在外人面前薄她的面子。
果然,南怀璟说了声好。
“简阿姨,那我们走了。”这话,是鹿笙说的,她就只喊了一声简阿姨,旁边的那位阿姨,她没看,也没喊。当然,刚刚南怀璟也没喊。
刘阿姨小眼神瞄着两人出门的背影,悻悻地从石凳上站起来:“我也回去做饭了。”
简女士没起身送她,还拖着个调子:“那你慢走啊。”她决定了,以后啊,不去刘珍家打麻将了,她得重新去找场子。
燃气公司所在的地方离知南街不近,昨天鹿笙查地图的时候看了,有十几公里。
路上,鹿笙随口问了句:“刚刚那位阿姨也住知南街吗?”
南怀璟嗯了声:“她住对面的巷子,我妈经常去她家打麻将。”
那关系是好还是不好呢?
鹿笙皱了皱眉:“我刚刚是不是很没礼貌?”
南怀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他没说礼不礼貌:“我妈和她的关系一般般。”
那就好,要是因为她的话让简女士难做人,那就不好了。
正好遇到红灯,南怀璟踩了油门,车子停下,他扭头看她:“没想到你性子还挺烈。”
鹿笙回看他:“我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话是不难听,可任谁都能听出她里带了怼意。
鹿笙生了一张温柔脸,不仅说话温柔细语,做事也是不紧不慢,看着不争不抢的性格之下,性子却烈的很,只不过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不常把那一面显露出来。
但也不是任人背后嚼舌根地欺负。
像今天有人嚼她舌根这种事,她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起码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听见,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她听到了都是一笑置之。
可简阿姨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抛开她是她喜欢的人的母亲这个身份,简阿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