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那刚刚提起的小心脏带着点失落,缓缓下坠回原处,她笑笑:“南教授那么什么呢?
说的太明显了,万一再把人家吓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待鹿笙一走,一直在厨房没出来打扰的南知礼立马小跑了出来。
简女士抱着双手还坐在沙发里,不知在想什么。
南知礼拿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老婆?”
简女士打掉他的手:“别打扰我想事情!”
南知礼不是老婆奴,但也真的把老婆捧手心里疼了好几十年了。
他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老婆更加心烦:“你别急,怀璟也才刚三十岁——”
简女士面无表情打断他:“马上就三十二周了,要是虚两岁就三十四了!”
南知礼赔着笑脸:“男人三十正是黄金年龄!”
简女士终于不看对面的墙,看他了:“可我再过两年就不是带孙子的黄金年龄了!”
南知礼:“……”
简女士重重叹了一声:“这么漂亮的姑娘摆在眼前,都没他备课重要。”她说的是昨晚。
“婚姻固然重要,可事业也很重要嘛..”
简女士睨了他一眼:“他再拼事业,我这辈子还能指望抱上孙子吗?”
南知礼:“……”
带着这股子渴望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的梦,吃晚饭的时候,简女士在桌子下用膝盖撞了撞她老公。
南知礼立马停了手里的筷子:“老婆,明天我们学校的李老师家得了孙子,你跟我一块去吧。”
简女士眼睛一睁,音调一扬:“李老师都得孙子啦!”
南知礼笑笑,演技顶多算个四线小明星:“我听了也很意外呐。”
简女士哎哟哎哟着:“真好真好,那明天咱们去之前给宝宝买两身衣服。”
南知礼直点头:“好、好。”
简女士给默不作声闷头吃饭的儿子夹了一块红烧鱼:“真是羡慕啊!”这调子拖的。
南怀璟不傻,他抬头看了眼简女士,笑笑。
傍晚的时候,简女士有上楼找过鹿笙,让她晚上去楼下吃。可鹿笙中午已经在她那里吃过了,总不能一天三顿,在人家吃两顿吧,所以她借口晚上有约,就没去。
等南怀璟吃完饭上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下楼准备出去随便吃点的鹿笙。
两人之间隔了三阶台阶,鹿笙朝他笑笑。
别人对他笑了,他也不好本着脸,南怀璟便也牵起点唇角。
然后他抬脚上楼,从她身边越过的时候,还侧了点身子。
半点布料都没蹭到她。
鹿笙回头的时候,他人已经拐弯不见了。
就很失落,昨天一起逛超市逛商场好像是发生在梦里似的。
白天无风,阳光正好,到了晚上,风过院子,拂着月季花叶,也吹起悬挂着的床单被罩。
南怀璟今天因为在学校有事耽搁,回来的晚了,所以饭前就没上楼。这会儿,他站在阳台上,看着晾在他阳台晾衣架上的乳白色床单和被罩,怔怔出神。
然后,楼下传来简女士的声音:“怀璟?”
南怀璟走到围栏边,往下看。
简女士跟他解释:“鹿笙今天洗了两床床单,四楼晾不下,我就给晾你那儿了。”其实她就是故意的。
可南怀璟也不傻,平时他家简女士晒这些大件都会在一楼搭晾晒架。
他没说什么,拿出钥匙开了门。
进了卧室,脱了身上的外套,他看了眼自己的床。就很巧,他床上铺的也是奶白色的床单,还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还有枕头。
和外面晾着的是同款同色。
心里头怪怪的。
怪的他拧起了眉头,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燥。
他拿起刚脱下的外套,穿回身上。
今天咖啡店里没有排队,但座位都坐满了。
鹿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