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主啊,你是我的妻主。”
果然,许意安就知道,妻主这个身份,苏慎俭不想和离的原因是妻主这个身份,而不是她这个人。
“我之前那样对你,你不恨我吗,不想逃离我?”许意安接着问。
苏慎俭摇头:“不恨,你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
“你爱我吗?”许意安问这个话的时候不带一丝旖旎,就仿佛在问她的学生,这道题你会不会。
“我不...”苏慎俭猛地停住,看向许意安,便不再言语,他不知道爱不爱,他只知道自己想留在许意安身边。
许意安就知道,无爱无恨,一层婚姻关系束缚的关系。
“现在官府也不允许我们和离呢,你现在不要纠结那么多,我不会不要你,也不会不管你,你不要想那么多,有什么需要我的就和我说,你也说了,既然占了你这个名分,我也会尽职做到一个妻主的责任,现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她确实也想开了,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徒增烦恼,她需要的是一个彼此相爱的灵魂伴侣,而不知一个因为名分关系就要捆绑在一起的另一半。
她背上了原身的那个债,她会想要补偿苏慎俭,尽自己的能力,她问自己是爱吗,应当不是吧,她对苏慎俭难免总是觉得两人之间,她就会一直想着要对苏慎俭好,补偿原身对他的伤害,以及这个世俗流言蜚语对他伤害。
她在听到苏慎俭被那个所谓的什么姐姐抢走财产的那一瞬间,她那种气愤,以及涌上的暴戾,她觉得自己不在的时候,好像世界都在欺负苏慎俭。
这种感觉让她明白了一个问题,她在两人的关系中落得下乘,苏慎俭不爱她,她的那些情绪,总是会因为苏慎俭的话给自己带来情绪上的困扰,在她在两人关系中,她清楚意识到,自己处于下乘。
“嗯。”苏慎俭觉得许意安说的那些话,就是既没有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是自己不想听到的,涌上不知名情绪的空虚感。
话题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下来,一路直到临角巷。
苏慎俭的店铺内堂里面就有房屋,许意安在店铺外面,看了下地理位置,觉得实在是太偏僻了。
这里原本就鱼龙复杂,好人坏人都有,她觉得应该是苏慎俭的钱都被他那么什么姐姐抢走了,只能到这里来住了。
苏慎俭在厨房,给他带回来的碗和汤匙想找个地方放,转了一圈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想了想,还是放在房间吧。
许意安找到苏慎俭的时候,看到苏慎俭还在捯饬他这个破碗,她忍无可忍:“苏慎俭,你还舍不得放下你这个碗呢?”
她到现在还忘不了那医馆学徒听说自己想买那个碗时的表情,已经都社死了,苏慎俭就像没有察觉一样,回来一路上还舍不得他这个破碗。
以前春色巷的时候,她见到苏慎俭是有不少宝贝的,现在把一个普通甚至还有点丑的碗当做宝贝。
“它跟别的碗不一样。”苏慎俭回。
许意安:“...”确实是普通得有点不一样呢。
许意安深吸一口气,决定不纠结这个破碗了,直言道:“临角巷乱得很,过完年就换个地方住。”
“不换,这里的位置好。”
“?”许意安坐下来,临角巷这个位置,苏慎俭是不是忘记了蔡成凤被人就是在这里被捅了,他有可能不清楚。
她观察了下四周,厨房简单干净,内堂里面也是整齐简洁的,怎么店铺外面就跟垃圾场一样。
“那就以前来找我们借钱的人,他的妻主就是在这里差点没命,你不知道吗,这里什么都有,有些乱的。”许意安试图让苏慎俭明白这里。
苏慎俭犹豫了会,还是坦诚道:“这里的位置对木材生意是真的好。”
他抛头露面本就罔顾礼法,离经叛道,他不想和许意安谈及生意上的事情,读书人本就清高,他不想让许意安觉得他是个铜臭唯利是图的人,这样只会更加看低他。
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