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蹙眉将落在封岌身上的目光收回来,她端正地跪下,朗声道:“民女不敢欺瞒圣上与太后。”
今日宴上赫延王几乎未开口,他突然开口,所有人都望过去。
世子晏景予笑着开口:“寒氏确实年轻,不像能绘出如此作品的年纪。不过人不可貌相,也不能凭年纪否决一个人。如果她当真是画神再世呢?想知道她是不是借着她师父的话蹭名气还不容易?让她再画一幅就是!”
寒酥轻蹙了一下,再规矩应:“是。”
既不忍,又不敢。
这一转头,他便自然而然将目光落在封岌身上。
不管身边的舞台之上正在表演的是曼妙的舞姿,还是热闹的杂耍,又或者庄重的戏曲,皆不能影响她,她专心地描绘。
主座皇室威严庄重又不失高贵,在画席间人时却又突然用了活泼的笔触。明明很多地方用了写意的手法,可是一眼看去,席间之众妙趣横生,仿佛看得见生动的微醺。
一幅觥筹交错的寿宴情景霎时映入眼帘。
不是时兴的艳丽衣裙,亦无珠宝首饰相坠,一支竹节簪戴在云鬓,青丝如瀑坠在身后。她身量纤薄,却立得笔直。端庄淑雅之余,又有着另一种不沾红尘的气质。
羿弘阔亦跪地表态。
有一个老臣站起身,微眯着眼睛,指着画,笑道:“那个站起来举杯的怎么那么像老夫。”
“为什么啊!”
一阵风吹来,吹动寒酥身上的衣裙,广袖飘出几许仙渺。遮容的面纱被吹拂地紧贴面靥,勾勒着完美的骨相轮廓。
他道:“既如此,画一幅也无妨。也不用重新画那幅山河图。就画今日寿宴之景。”
封岌转过视线,脸上的笑容顿消,冷声道:“宫中质疑赫延王府献上的山河图,既如此,我带回去。”
寒酥步履从容款步走过去,拿起画笔。
他知道自己在传位之前,应该为子孙皇位的安稳处理好封岌的事情,可是确实棘手。
寒酥俯首:“民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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