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家的蜡烛是珍贵物,我们不能用太多,要早点歇息。”
寒酥才不信他这鬼话,却还是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解去了身上的衣物。脏兮兮的粗布衣衫尽去,露出一句白玉酥山的美人身。
封岌深沉的眸底有细碎的火焰在悄燃。他视线一寸一寸地上移,当看见寒酥那张脸时,封岌的唇周又隐隐约约地疼,他承认自己终究是个俗人。
寒酥走到封岌面前,封岌将手里的一个半湿的帕子递给寒酥,自己则是拿了另一条半湿的棉巾,轻轻压在寒酥的脸上,问:“这样?”
寒酥忍笑点头,道:“稍微敷一会儿就好。”
两具身体就这样毫无阻隔地面对面相立,封岌手中的巾帕轻轻地去压敷寒酥的脸。
过了一小会儿,寒酥小心翼翼地将脸上的疤痕、眉毛、胡子揭下来,露出一张仙子般出尘的面容。
封岌一手捧起寒酥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抚过寒酥右脸上的疤痕。三个月不见,她脸上的疤痕又淡去了不少。
封岌眸底细碎的火苗再次悄然升起。
寒酥有一点局促的不自在。她不由自住地攥紧了手中的巾帕,半湿的巾帕立刻有水珠滴落,水珠坠落的声响让寒酥回过神来。她朝封岌迈出一步,更靠近他,握着手中的湿帕子覆在他肩上给他擦身。
封岌也放开了寒酥的脸,握着帕子给她擦身。他握着湿帕子试探着轻贴寒酥细长的脖子,问:“水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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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的视线落在手中的巾帕上,水珠从巾帕里跑出来,逃到寒酥的身上,调皮地跃过她的锁骨,向下坠落,残留下若隐若现的水痕。
寒酥用指腹沾了一点锁骨上的水珠放进口中尝了尝,说:“井水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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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的视线里,她看见封岌上下翻动的喉结。寒酥抿了下唇,握着帕子继续给他擦身。紧接着,她感觉到她身上的湿帕子也在慢慢下移帮她擦身。
两个人面对面相立,仔细给对方擦身,一寸一寸一厘一厘,似乎借着擦身的机会,要将对方身体的样子清晰映在心里。
逼仄昏暗的灶屋里,相对而立的两个影子映在墙壁上。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打破这一刻过分旖美的宁静,只有不识趣的水珠偶尔滴答滴答。
当芙蓉落入封岌掌中时,寒酥手里的帕子掉到了地上。她偏过脸去,去看墙壁上两个人靠得极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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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转身去拿干净的宽大棉巾,将寒酥整个身子包起来,抱起她朝外走,他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寒酥默契地伸手拉开了门栓。
寒酥寻声望过去,看见昨天晚上向封岌敬酒的那两个年轻姑娘。她早就发现了这两个姑娘的口音与村子里的人不同,再联想起她们两个昨日对封岌说的话,寒酥猜到她们不是本地人,正好被封岌救下,顺路带到这里。
卧房里地方不大,也没什么事情做。她偎在床榻上,听着封岌时不时传进来的声音。
他与部下说话时的语气很不同,言简意赅,每一句都带着命令的语气,同时又不失安稳人心的信任踏实感。
封岌近日正在搜查附近藏身的北齐人,待都揪出来之后,大桃和幺杏她们姐妹两个才敢离开这村子,回自己家去。
寒酥睁开眼睛,看见了封岌。
寒酥站起身,忽略掉刚刚对封岌的夸赞,若无其事地说:“将军中午就回来了,长舟说您下午才会回来。”
寒酥吃过早饭,闲来无事,带着翠微在村落里走一走。这两个月,她始终在赶路,一直没有好好看过沿路的风景。这小村落虽说没有什么锦绣景色,却因为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