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山盯着他:“我问你,给你补习的学长是谁?”
温稚一时心虚,眼睛垂地:“您不认识,我跟您说了也没用。”
温祁山看温稚的目光带着审视,将茶杯“嘭”地放在茶几上,吹胡子瞪眼道:“是司明沉吗?”
“您怎么知道的?”温稚反问。
温祁山:“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早恋。”
“我没有。”温稚嘟囔一句。
他跟司明沉还没确定关系,怎么能算早恋呢?
“那你天天追着人家干什么?司明沉是不是来小区送过你?”
温稚没料到这些事温祁山都知道,耐心跟他解释:“他确实送我回过家,但我们目前真的没有谈恋爱。”
温祁山了解温稚的性子,从小到大温稚每次说谎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他打量着温稚的表情,觉得温稚并不像说谎,于是将语气放缓:“没谈恋爱就行,你跟司家那小子别走太近,他们家很乱,我们不要掺和进去。”
温稚愣了一下:“他们家怎么了?”
“听说他爸妈死于一场车祸。家里的公司被叔叔那边架空,父母的遗产被拖延过户,还被人扔了一堆莫须有的债务,估计这辈子都还不起。”
温稚急了:“他们怎么能那样对待司明沉?”
温祁山重新拿起茶杯:“谁知道啊,他二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他爷爷都被他二叔软禁了,一直派人看着。”
“那谁还能护着司明沉?他会不会被□□追债?”
说到这里,温稚后知后觉,想起离开司明沉家前,门口那十几名黑衣人。
温稚着急得很,气鼓鼓的像只小河豚,板着脸开始想办法。
温祁山斜看他一眼:“他当然会被追债。”
“爸。”温稚认真看着他:“我们——”
最后几个字,他没敢说出口。
看他爸刚才的架势,如果他真跟司明沉在一起,一定会想办法拆散他们。
所以他目前要稳住温祁山。
“我只是觉得,司明沉很优秀很好。他知道我是桑祁的弟弟,所以对我非常照顾。这次他答应给我补习,也是因为我害怕留学机构给我挑的那位老师,才肯花自己的时间帮我。”
温祁山皱眉:“你为什么怕那位老师?”
温稚直言:“他每次给我补课,都让阿姨出去,说不希望被打扰。上课时,总盯着我看,不去看书本。”
温祁山立刻蹿起火:“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机构算账!”
“爸,我没事,您不要把事情闹大。”温稚拦住温祁山,“因为那位老师,我暂时害怕一对一家教,司明沉听说后才答应帮我。”
温祁山仍然带着火气:“原来是这样,那这孩子确实不错。”
温稚叹息:“所以我很心疼他。”
温祁山:“行了,别人的事,你也管不上。他们家的事,也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插手的。你就专心学习,以后从毕业,我把公司交给你。”
温稚点头:“嗯。”
这个晚上,温稚干什么都没有心情,就连王廷他们叫他玩炫舞,他也提不起精神。
司明沉家里的事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
回想起今天,恐怕那套房子,是司明沉目前唯一拥有的了吧。
可偏偏那些人,非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甚至移花接木给司明沉一些债务,让还没成年的人背负。
这种行为简直畜牲不如。
他看着面前一米高的小猪存钱罐,暗暗下定决心。
一阵清脆的声音。
小猪存钱罐被温稚敲碎。
楼下的阿姨急忙上来,站在门口询问:“小稚,你没事吧?”
“没事,阿姨。”温稚坐在地上,开始一卷一卷整理他的资产。
……
夜里十二点,司明沉满身疲惫。
刚刚和爷爷的手下洽谈完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