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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不禁打了个哆嗦,攥了攥拳头,愤愤不平猛然抬头眼底带着的怨恨几乎想将盛婳咬碎:“那便就这么算了?你眼下拥有的本该是我的才对!盛家嫡女也应当是我,你倒是云淡风轻,若是易地而处,你能算得了什么?你不过是”

“戚”话还未说完,便听一旁陆焉生忽然桀桀嗤笑了一声,见盛欢看着自己才不屑似的赏了一句话道:“你好似很蠢。”

被人当面说蠢,盛欢也是头一回,屈辱感叫她脸色白了三分,唇瓣也微微颤动。

“陆焉生,我与你无甚交集,你为何处处为难我!”她呵斥了一声。

陆焉生却是啧了啧嘴道:“盛家女的身份可不矜贵。”

盛欢闻声便说不出话来,面色似土,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又无话可说。

盛婳又添一句道:“盛家会有今日,是因为白家,若是旁人,我母亲应当瞧不上。”她顿了顿又道:“在者说,即便你不想承认但父亲在朝中也颇有能力,若是无甚才能,便是我外祖父想扶持也未必能有盛家今日。”

盛婳对盛安虽说确实已无甚感情,但她也知道,当年母亲与他当是情投意合。

见她好似还没想通,盛婳低声叹了口气道:“你许会成为盛家嫡女,但永成不了白家人。”

“可”盛欢还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此刻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她看向盛婳,更觉自己愚蠢,她不过也才长自己一岁,心性与心窍却非自己能比,这困了她好几年的事,却叫她一语便道破了,她所争的盛家嫡女的身份,原本就是镜花水月水中泡影罢了。

她陷入极度的失望之下,有些难已自拔,盛婳不禁低声叹气:“我有些累了,你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便回去。”

说罢便要起身离去,见盛欢要走,心下急切,怕就连这一机会都抓不住,可眼下已无任何事情能要挟道她,她咬了咬牙,本想伸手拦住他,但陆焉生快她一步,早走到盛婳身后护着,她见无法,索性心一横掀起衣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二姐姐,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宁愿为太子妾室,也不愿为贫人正妻,与其平淡一生,我却想好好争上一争,好好搏一搏。”

盛欢怕盛婳不相信自己,忙将桌上那册子递给了盛婳,还不忘道:“我盛欢起誓,再不与二姐姐你作对了,这个便交托给二姐姐交管可成。”

盛婳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陆焉生的保护,可陆焉生身型高大,几乎全然遮挡住她视线,只能从侧边衣角瞧见盛欢跪倒的身影,与弯垂的脊背。

“你想当太子妃?”盛婳开口问道。

盛欢闻声连连摇头,头上步摇晃荡的纷纷作响:“之前确实有这打算,但眼下我只求个良娣。”

只求个良娣,这口气倒是不小,盛婳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的心性确实没法一夕间改变,方才话都说的那样明白,她却仍旧执迷不悟,良娣可只位于太子妃一人之下。

陆焉生也颇厌恶的看了眼跟前跪拜的盛欢,见盛婳垂眸不语,便又往她身前靠了靠,全然挡住她的视线。

盛婳敛眸道:“东西你先带回去吧,这事我先想想。”

盛欢见她不肯直接答应,怕晚些时候便生了变化,忙要上前再说,陆焉生却是没了耐心,索性脸一板道:“是连话都听不明白了?”

他对外喊了一声:“方管事,劳您送客!”

方管事早在外头等着了,闻声忙推开门进去,见盛欢跪在地上,眉头一皱,他早便想到这位来这定是算计什么,原是有求于人,清云越过两人便要去扶人,他抿唇给阿肆使了个眼色,阿肆机灵,忙快清云一步上前一把搀扶住她,还不忘道:“这地滑的很,盛三姑娘切记脚下,可有摔到什么地方。”

盛欢本还觉得难堪窘迫,这人近来的太快,她尚来不及起身,见阿肆递来了梯子,便接着话茬道:“无事。”

盛婳看向方管事道:“劳你亲自将人走到门口。”

“欸!好好,老奴明白,姑娘您放心便是。”方管事连连点头,忙做出是手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