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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捕捉,男人长眸微眯,只觉没有恶心的檀香污染,比上一次闻起来更清晰好闻了。

再看他咳红的脸蛋,才知西子捧心愈增其妍是有一定道理的。

漂亮是漂亮未免太过胆小,他不过想更为完整地欣赏这份美提前构思一番,就吓犯病了?

季诺开始是装咳,咳着咳着就累到真喘起来,一边捂着心口认真装病,一边在心里将顾氏祖坟全部挖穿:看看看!看你爹个头!买票了吗死变态!

就在季诺已经做好咳晕过去的准备时,嗷嗷这狗东西总算有了正常人类的反应,他被打横抱了起来。

“不想被人知道就忍一下。”男人说完根本不给季诺缓冲的时间,抱着人抵开了房门,沿着明亮的廊灯缓步行至一楼客房。

季诺将脸埋进男人怀里,为了效果逼真他不得不通过闭气将脸憋红。

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肌却无法辣手摧咪,季诺只能先靠脑补爽一爽:揪!旋转!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看我不给你两个咪|咪拧掉咯!

嗷嗷的房子太大了,季诺差点憋气憋到现场去世,等被抱进他住的客房时,腻白的后颈皮肤憋得浓红一片。

嗷嗷将他放在床上,径直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盒,前一晚来看季诺时他余光瞥见过,是之前由保姆随身携带的止咳含片。

冷白的指尖夹取了一小片,向前递了一寸,是季诺抬手就能拿到的距离。

季诺看到后如蒙大赦,想也不想便探出半个身|体张嘴衔住,为了体现出这份心意,他动作冲得稍猛了些,结果吃药的同时,将嗷嗷的半个指节一并含了进去。

吮住的瞬间两人都有一夕的怔愣,季诺睁圆了潮润的小鹿眼,咳红的脸蛋倒是显现不出过多的赧意。

嗷嗷垂眸落在指尖的湿意上,湿热柔软如潮水般突然侵袭,也如潮水般倏然退去,一些细碎的画面在脑中划过。

男人眉头紧蹙,看了眼跪坐在床边努力压着喉间痒意的乖巧少年,侧身从床头抽出两张湿巾擦拭起来。

无声胜有声,季诺觉得空气中到处充斥着嗷嗷对他口水的嫌弃。

季诺轻抚着心口,哑着嗓子软声说道:“对不起小叔叔……咳咳……”他说着说着又装样子小声咳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被季诺“脏”到了,嗷嗷擦完手就走了。

门一关上,季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已经洁癖到这种程度了吗?

主动抱他的时候差点给他勒没气了,薛定谔的洁癖,辣鸡!且而这还是芍药汁的一种呢,治病良药想要都不给还嫌弃?呸!

他还没嫌弃呢!呸呸呸!

韩呈的机械音突然响起:[恭喜宿主,治愈度…呃?治愈度依旧为0点。

季诺:[……你这病,医生怎么说?]

韩呈委屈:[这次不怪我,是服务器抽风!]

季诺:[真的吗?我不信:)]

韩呈:[……]

*

嗷嗷快步走回卧室,将冷水开到最大,开始近乎刻板地重复冲洗双手。

他脸色苍白眼底却黑沉得骇人,锐气的眉宇紧蹙,额角的青筋偾起,但指尖的湿腻却如附骨之疽,不断灼烧着他的皮肤。

无数细碎的画面在脑中高频闪过:

有他被货车拦腰碾断,意识清晰地感受着血液从他腰间蔓延到指尖,直至在他半截身|体周围形成一个猩红的血泊……

有他作为懵懂婴孩安睡在母亲怀中,却能感知到咸苦的泪水和血液先后洇湿面颊,与此同时女人的绝望和仇恨也一并渗入他的身|体……

甚至还有他以第三方视角,看到那个叫嗷嗷的保姆无意间得知了季诺的手术真相,连夜跑到宓园求老爷子救人。

顾老爷子潜心修佛仁名在外,季诺又是他一向疼爱的晚辈,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她十五岁被父母卖给大她二十岁的老男人,生下女儿还没抱过就被夫家狠心溺毙,她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她没有任何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