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渔你个臭小子给我出来,敢偷我家的鸡?”
院子里满是叫嚣声。
梁母的视线落在梁渔手里的鸡上,二话不说,直接塞进了床肚子里。
刚打开门,一个彪悍的女人就走了进来,正是洪渔夫的老婆。
梁渔面色发白,他偷的那只鸡是洪渔夫家里的?明明是在李寡妇家旁边捉的,应该是李家的啊。
“把我家的鸡交出来。”那女人直接抓住梁母一头乌黑的发。
头皮的紧绷感令她忍不住呼痛,可还是不承认:“没拿你家的鸡。”
女人嗤笑道:“李寡妇亲眼所见,你儿子还真会打算盘,偷了我家的鸡,再送过来拜师,缺斤少两就能学到手艺?”
梁渔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李寡妇的圈套,他听说李寡妇的儿子也要拜师洪渔夫,洪渔夫没精力教两个,只能选一个。
李寡妇的儿子愚笨,大概率落在梁渔的身上。
可梁渔路过李家的时候,正好看见院子外有只越狱的鸡,他按捺不住内心的贪婪,就拿回了家,可事实上这是李寡妇的圈套。
就在这时,那只鸡像是知道有人来救自己,原本装死不动的鸡打起了鸣,翅膀不停地在床底下煽动。
女人眼神凶光毕露,利落地拎着鸡翅膀,从床底下拖出来。
“好啊,人赃俱获。”
梁母在她的大嗓门下不停地打着哆嗦。
她捂着脑袋装傻:“我不知道。”
女人听了这话也顾不上手里的鸡,又揪住她的头发,不知道扯下了多少,还在她的身上又掐又捏,梁母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受着。
“今天要是不给我赔偿,我就把你儿子是贼的消息好好宣传,让你们家在渔村待不下去。”
梁母心里暗恨,这鸡好好的,也没进她肚子里,要什么赔偿?
可头发还在女人手里,只能服软:“好好,先松开我的头发。”
女人狠狠把她推到地上,瞥向躲在角落连自己亲妈被欺负都不敢搭救的软蛋:“梁渔你这小瘪犊子,别想我家老洪收你当徒弟,就是收了李寡妇家里的笨娃都比你这个软蛋小偷强的多。”
“什么玩意。”说着,又朝梁母吐了口口水,大摇大摆地去了鸡舍。
梁母惊魂未定地倒在地上抽泣,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强撑着发软的身子站起来,就连衣服沾满了灰尘也顾不上。
“你个倒霉孩子,快去院子里看看,别让她把家里下蛋的母鸡拿走。”
梁渔的心里都是自己被李寡妇摆了一道,拜师计划泡汤,别人家的妈那么给力,他妈就会拖后腿,把鸡塞到床底下,都不知道先确定鸡的死活。
他愤愤地看向她,眼神里满是阴沉的风暴,他狠狠地踢翻了她身边的椅子,扭头就跑了出去。
这椅子不偏不倚砸到了梁母的脚,更让她心寒的是儿子看她的眼神犹如看着敌人,她强撑着来到了鸡舍旁。
鸡舍被翻得乱七八糟,幸免于难的几只鸡,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起,吓得不轻,短期内大概是下不了几个鸡蛋了。
她数了又数,还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