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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膝下尚无子嗣,本该……”

云莺听过两句便晓得她想说些什么废话。

当下直接将荣安县主的话打断。

“陛下确实宠爱本宫,可这与县主有何关系?县主以何种身份,来管陛下后宫里的事情?”云莺似笑非笑看着荣安县主,口中一点儿都不留情,“再则,本宫如今不是有身孕么?”她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荣安县主莫不是忘了,本宫已怀上龙嗣?”

一句“何种身份”令荣安县主瞠目。

能真正去管皇帝陛下后宫事情的人唯有皇后娘娘,有些事,哪怕负责掌管六宫的贤妃与良妃也是不可过问的。

云莺却懒得同她多说。

只在坐进轿辇里后顺便多刺激荣安县主一回:“说来倒巧得很,本宫也是特地过来取花灯的。”

荣安县主听言,瞳孔微缩。

她咬唇,未及开口,云莺所乘坐的轿辇已慢悠悠离去。

只是在云莺离开后,荣安县主未能见到皇帝,甚至未能进去勤政殿。

皇帝吩咐夏海送她出宫,把她送回王府。

夜里宫里的一场上元灯会上,荣安县主没有出现,那一盏并蒂莲花灯更不可能会出现。而后宫妃嫔们所做的花灯展示在御花园里,加上宫人们布置的各色花灯,将冬日的御花园装点出别样的热闹。

沈文茵随妃嫔们一道跟在皇帝陛下与太后娘娘身后欣赏着花灯。

未几时,她听见人群中出现一声惊呼:“血!好多血!”她心头猛然一跳,朝云莺望过去。

沈文茵看见云莺身上的衣裙脏污了。

裙摆上大片的红,她愣在原地,脑袋骤然间一片空白。

◉ 63、不保

一年之中头一个月圆之夜便是正月十五。

因而上元节向来是热闹的, 百姓们在这天夜里会相携出游,逛灯会、赏花灯、猜灯谜、看烟火。

宫里也如往年那般应和这份热闹,在御花园办起灯会。

妃嫔们将提前做好的花灯命宫人点亮后挂在枝头,云莺所得那一盏波斯猎犬花灯也在其中。

蓬莱殿的宴席过后, 妃嫔们随皇帝与周太后去往御花园赏花灯。

众人很快被一盏骑马灯吸引目光。

骑马灯本便相较旁的花灯更为硕大惹眼。御花园里的这盏骑马灯不失其他花灯的精致漂亮, 又别出心裁,以纸裁十二烈女图, 一个个姿态各异的美人便随着骑马灯里风轮的转动而一直旋转着。

“今年这些花灯瞧着比往年还要漂亮许多。”

周太后含笑欣赏面前的骑马灯, “这一盏骑马灯想必是费了许多的时间与精力才做出来。”

她偏头去看赵崇。

“且不论这骑马灯要做出来多不容易,单单这烈女图便足见手巧。”

赵崇淡淡一笑:“母后瞧得高兴, 这盏灯便是好的。”

徐嬷嬷上前看一眼挂在花灯旁的木牌, 微笑回禀道:“陛下, 太后娘娘,这盏骑马灯乃是孟充仪所做。”

周太后复又不动声色去看赵崇。

见皇帝兴致缺缺, 周太后说:“孟充仪有心了,赏。”

妃嫔中的孟充仪当即顶着众人或艳羡或嗤之以鼻的目光上前去谢恩。她虽位在充仪,但平素少与妃嫔往来,除去初一十五的请安, 几乎不在人前出现。这样一个看起来低调的人在灯会上蓦地拿出一盏骑马灯,不可不谓出尽风头。

娄昭仪视线落在孟充仪身上,又看走在她身侧的云莺。

见云莺似乎对那盏骑马灯颇感兴趣,她扯了下嘴角:“淑顺仪有所不知,孟充仪雅擅丹青又心灵手巧,这样一盏花灯也不算什么,今日的头筹非孟充仪莫属。”

听见娄昭仪的话, 云莺平静收回目光, 看一看主动来搭话的娄昭仪。

并对其这种主动找不痛快的行为深感不理解。

但, 不理解归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