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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却不大满意。

她深深皱眉,画来画去,偏她画技拙劣,如何也画不出阿黄的威风。

赵崇听见云莺心声,心念一动。

他轻笑中假作随意问:“爱妃这是要画多少阿黄才罢休?”

果然随后便得云莺一句:“臣妾想将阿黄画得威风一些,可不知怎得,怎么画都觉得不满意。”

在紫泉山,阿黄能在那般情况下寻见她,足见对她的感情之深。她和阿黄如今是共患难的情谊,亲自为阿黄作画、让阿黄能有画像留下,也不枉一场主仆情分。

“朕倒正巧擅丹青。”

赵崇两步绕过书案行至云莺面前,手掌撑在书案上,徐徐说道。

云莺眼帘轻抬,对上赵崇一双眸子。

她从皇帝面上的矜傲与眼神的暗示里看出只要她开口求他指点他便会倾囊相授的那层意思。又显而易见,一旦接受指点,届时怕要面对皇帝提出奇怪要求。

云莺:“……”

也罢。

求人不如求己,她慢慢琢磨便是。

云莺默默避开皇帝的目光,埋头安静研究自己的画作。

一片诚心却被强行无视的赵崇:“……”

他不要脸面的吗?

◉ 40、赚头

俏眉眼做给了瞎子看, 赵崇却不肯就此罢手。

她须得有人指点,他雅擅丹青,这难道不该是一拍即合的事么?

一番暗示被无视的皇帝无声清一清嗓子,觑着云莺, 索性把话直接挑明。

“朕擅丹青, 可以指点爱妃。”

云莺:“……”

如此贴心,怎得不干脆帮她将画作完成?

之前有阵子被皇帝抓到眼皮子底下习画, 少见皇帝指点她画作, 云莺便以为皇帝对此无甚兴趣。岂料一朝掉以轻心落入皇帝彀中,莫名觉得此番避无可避。

皇帝的情不好承。

云莺犹想挣扎, 便虚情假意弯着唇道:“些许小事怎好劳烦陛下?”

她一面说一面欲站起身来, 又皱眉吃痛般跌坐回去, 随即面上对皇帝流露出几分歉疚之意:“臣妾脚上伤口未愈,果然不宜久坐, 这两日是臣妾自己胡来了,实在不该这般执意为阿黄作画。”

这个理由确实太弄虚作假了些。

但前几日皇帝要抓她习画,她借口脚上有伤不宜久坐,皇帝没有多计较, 很容易便放过她。云莺不死心盼皇帝今日依旧如此,莫要为些小事执意同她缠夹不清。

可惜赵崇看穿她想要逃避的心思,也不准备如之前那样逗逗她便罢。

因而当云莺话音落下,他又几步绕过书案回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却径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云莺微讶之间仰面望向赵崇:“陛下?”

她正疑惑皇帝这是要做什么,便被抱到小榻上去,旋即鞋袜被剥个干净。

反应过来, 云莺有些傻眼。

皇帝却看似慢条斯理, 实则动作迅速将缠在她双足上的白布也解开。

“过得这许多日, 应当有所好转才是。”

“如若爱妃仍会觉得疼痛难忍,倒得喊个女医过来瞧一瞧了。”

云莺便实在无言以对。

这是铁了心非要同她来上一场师徒情分。

双足被皇帝轻轻握在掌中,云莺觉得不自在,她自顾自缩回脚来,将玉足藏回裙摆下,面不改色说:“而今这般,实在不宜兴师动众,不敢叫陛下费心。其实大抵也不必麻烦,兴许明天便好了。”

赵崇见她双颊浅浅一抹红晕,嘴角微弯:“那爱妃明日便可习画。”

此事俨然失去商量余地,云莺也不再浪费口舌,勉强扯了扯嘴角,干巴巴一笑:“有劳陛下。”

可翌日皇帝终究未能得偿所愿。

皆因云莺月事忽至,她双足的确变得无碍,然而被月事折磨,腹痛不止,连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