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自己从此是醒不过来了,却看到了南宫灵面带关切的脸,这如何能不让他将南宫灵引为救命恩人,更是打心眼里对这位丐帮少帮主敬重有加。
“南宫少帮主好本事,”任慈还未开口,戚寻忽然插了一句话,“白玉魔的捉魂如意钩在江湖上成名的时候,想来南宫少帮主都还年幼,如今竟然也能败在少帮主手里了,此事当真是丐帮之福。”
南宫灵本能地觉得从她口中说出的丐帮之福四个字,并不太像是称赞。
又紧跟着听到戚寻继续说道,“只是少帮主似乎有些贵人多忘事了。”
“……?”
“衡阳一见,你让我若要与你切磋便往丐帮来找你,你有要事在身,为何方才不提?”
“……”他又不认识她这该怎么提?
慢着!
南宫灵仔细回味了一番她的话,便陡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他兄长给他的助力。
神水宫少宫主在江湖上走动不多,要结交她想必并不太难。
而这样一个人若是因为一场切磋成了他南宫灵的朋友,等到任慈帮主重病在身,不便处理丐帮事务的时候,便多了个支持自己坐稳丐帮帮主位置的人。
南宫灵是听过他兄长以炫耀的口吻说起那些个风流韵事的()。
可如神水宫少宫主这样的江湖顶尖势力的继承人,显然并不可能做一个地下情人,那么自然是将这个相处的机会交给他南宫灵才好!
无花果然是他的亲兄长,连这都考虑到了。
在戚寻的刻意误导和南宫灵顺势的“合理”推导下,他甚至连先前看到的丐帮吃瓜群众的眼神也又做出了另外的一种解释。
那分明是一种看到了情债找上门来,又看到了他回来后的八卦眼神。
南宫灵想通了这点后越发心绪镇定。
他转向戚寻的方向,温声回道:“少宫主,我此前确实是有要事在身,若非接到了白玉魔在苏州一带出现的线报,我便不能及时救下李少庄主了。若是少宫主要为此怪罪在下,在下也只能求个原谅了。”
戚寻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这个脑补了不知道什么好戏的家伙,“那么按照少帮主的说法,现在人你是救了,也就可以出手与我一较高下了?”
“自……”
南宫灵刚想说自然可以,却陡然想起来,现在恐怕还不可以!
为了让无花扮演得逼真,他的那一对短剑还在无花的手里。
那对尾端系着细链的短剑,要重新做出一对一模一样的并不容易。
好在他平日里这对短剑藏在袖中,甚少拿出来与人交手,加之他的掌法也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剑法,缺了武器少了一点战斗力是不错,却并不太要紧。
在跟李玉函一道上济南来的路上,有丐帮弟子开路,也并不需要他亲自出手,李玉函便并未发现他其实没带着兵器。
可现在跟这位他还不知底细的神水宫少宫主交手,他却不敢赤手空拳。
然而他这个刚要改口的拒绝,却显然被这位少宫主理解成了可以。
他连第二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迎来了那一道百丈含光绫的攻击。
绫光缭乱,戚寻一出手就是天羽奇剑中的三潭印月招式。
南宫灵当即点地后退。
他却骤然发现这道看似柔软的绫缎中发作的分明是锋锐异常的剑招,更是因为用的武器太过特殊,形成了一种重重包围之势。
这当真是个难糊弄的对手!
南宫灵以掌风相抗,一步翻出了主厅。
戚寻长绫飞袖却丝毫不慢于他,拦截在了他的面前。
无花都尚且要被戚寻以百丈含光绫用出的天羽奇剑打个措手不及,更何况是南宫灵。
偏偏在他窘迫的躲避中,这位起手优势占尽的神水宫少宫主竟然朗声笑道,“少帮主不愧是少帮主,我还不配少帮主动用武器不成?”
南宫灵咬紧了牙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