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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吧。”

安东尼警告似的看了应修景两眼,才转身进了面包店。

“南瓷。”应修景看着他。

这一句南瓷曾经一直在心里默念,千遍百遍地默念。

许久未曾说出口,脱口而出时被自己的耳朵听见,竟叫他心惊胆战。

在看见安东尼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南瓷这个新男朋友,要比之前的台萧更加优秀。

尽管这样,他也不想就这么匆匆了解自己心头未放下的情感,缘起缘灭都在一念之间,应修景觉得,还是得亲自验证,这样也算是有始有终。

可却不想就在下一秒得到结果,他张了张嘴,还是问他:“过得还好吗?”

“很好。”南瓷答。

“在这边生活得习惯吗?”

“已经习惯了。”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男人的声音温和,半年未见,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南瓷摇头:“不需要。”

“不需要说明你过得真的很好。”应修景点点头,嘴角漾着并未抵达眼底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他说:“我前段时间跟付岳见了几次面,聊了很多,我打算投资他的画展,很巧的是前几天我们还在商量下一次的地点,既然我们俩都在法国,那就安排在法国举办吧。”

南瓷没想到他居然会和付岳一个画家见面,还要投资画展。

要知道,艺术与商人之间,永远都有一层隔阂。

商人无法理解艺术的自由,艺术同样不能理解满身铜臭的商人。

尽管这件事听上去有些相悖,但应修景眼神真诚,又不得不令人接受。

“我现在已经很少看油画了。”南瓷弯了弯唇:“刚来法国那段时间只顾着学习法语,所以跟在国内的朋友们很少联系。”

“现在联系也不晚。”应修景说:“付岳之前还和我提起你,说他永远感激你买下他那幅画,那是他第一次收到那么一大笔资金。”

“那是你买的。”南瓷纠正他。

那幅画当初应修景说了送给他,可那天他搬离别墅,却没有带走。

所以那画从不属于南瓷,他充其量算是个幸运的看客,可以近距离观赏,随时随地想碰就碰,想移动就移动。

话音才落,应修景心头顿时燃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他压下脸上的不自然,又道:“如果不是你喜欢,我也不会买,更不会机缘巧合认识他。”

南瓷弯了弯唇,不予作答。

应修景又道:“其实我想将画展开到法国,并不是一时兴起。付岳这次的画作有大片薰衣草花田,以古堡做背景的更是有三四幅,原因是他之前沉迷法国电影,所以画出来的东西也带着电影风格。”

他说完笑了笑,仿佛在讲一件多有趣的事,同时也侧面表达了现在已经与付岳成为熟识,连他平时看什么电影都会聊到。

南瓷也配合着点头:“有时间我一定去。”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应修景迟疑着问,生怕觉得这侵犯了南瓷的隐私,又惹得他担惊受怕的想要远离自己。

果不其然,南瓷垂下眼,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应修景马上说:“我过几天就回国了,之前听别人说,他们的朋友在国外会给他们寄明信片,而我这些年忙东忙西,没交到一个可以给我寄明信片的朋友,觉得新鲜……”

南瓷一直不答话,视线落在脚尖,风拂过也不见眼睫动一动,应修景也说不下去了。

索性直入正题。

“那位……是你的……?”

他指的是安东尼。

那个高个子,身材好,看起来绅士又仗义的男人。

碰巧此时安东尼买好了烤面包走出来,像是宣告南瓷是他的私有品一样,将烤面包往他怀里一扔,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轻声用法语问他:“可以走了吗?”

南瓷抬起眼,看向应修景:“我走了。”